这个黑点,于谦确实怎么说也说不白。
当年的他太冲动了,安排人接手之后甩手便返京了。
虽说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是赌气辞官,但是毕竟程序不对,他这属于是先斩后奏了。
说他是目无君王,也不能说没有道理……
看此架势,朱祁镇没有让话题无意义的进行下去。
适时的打断二人,“既然二位先生存在不同的意见,那么朕再考虑考虑,都退下吧。”
……
回到家中。
王振便见到一脸谄媚的喜宁迎了上来。
“干爹,出了什么事?圣上这么匆忙的叫您?用不用小的替您解决?”
喜宁也是看出了干爹眉眼中的不快,嘴上共情着。
“你替我解决?你能解决的了?”
“邝埜这个狗东西还真的把自己当个人物了,刚他娘的当上吏部尚书,就想往坑内种萝卜!”
“他算老几啊?”
“还有那个老不死的杨溥,简直是越活越混账!”
王振气的连桌上的茶盏都扫到了地上,瓷器破碎的声音接二连三。
喜宁颇具眼力见的把碎在地上的瓷片挨个收拾起来。
边收拾便说道。
“干爹,是邝埜举荐谁了吗?”
“……”
“于谦!”
王振缓了一会,一字一顿的把那个名字说出了口。
“他?”
喜宁也是被这个名字吓了一跳。
别人或许他不知道,但是于谦他可太知道了,甚至是牢记于心。
那可是头一个让干爹吃瘪的男人。
“邝埜为什么会举荐他?”喜宁也是不解。
“肯定是被那个老东西忽悠瘸了!谁不知道于谦跟三杨的关系,现在杨士奇走了,杨溥孤立无援,肯定得想法设法拉回来个亲信。”
“只要于谦一回京,他杨溥就算是有了帮手。”
“而且我记得前年这个于谦还反对过麓川一战,要是再让他当上兵部侍郎,又是一摊麻烦事。”
“于谦这个人确实有点能耐,轻易是搞不掉,但也绝不能让他入京进去权力的核心圈!”
王振说着眯起了双眼,好似心中对此有了主意。
“干爹,那需要我做什么?”
喜宁对自己的定位非常清晰,主动的接过话茬来试图体现自己的价值。
“喜宁啊,干爹确实有件事需要你去办。”
“干爹,您尽管说,小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没那么严重,只是叫你去河南走一趟。”
“去除掉于谦?”喜宁试探的问道。
现在他能想到去山西的理由只能是跟于谦有关。
只是喜宁的这句话显得他太过愚蠢,以至于王振都被整无奈了。
“喜宁,你可真敢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