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恐怖的很,就像是火山喷发时的巨响,暴殄的让世间万物都在他的脚下匍匐。
我们遵从着酋长的命令冲了上去。
然后我就看到了血,许多许多的血。
就在我前面的那个人,怪物的爪子撕开了他的胸膛,掏出了他一辈子的惨叫。
我认识他,去年的时候我们还曾聚在一起喝酒。
可还没等我意识到什么,随后就是第二声,几乎一模一样——但却更加的惨烈。
奎克、劳伦特、埃尔西、斯罗......
他说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名字。
野蛮人抱着头,眼眶中浮现出大量的血丝。
“死了!他们都死了!”
“库鲁斯?”
扎古已经不想再继续听下去了,因为周遭的气氛很糟糕,他的手下都被这种恐怖的气氛给影响了。
对于未知的茫然与恐惧正透过深邃的黑暗缠绕着,包裹着,蚕食着野蛮人们仅存的勇气。
“死了,他们都死了!”
库鲁斯没有停下来,他的语气也变得越来越癫狂。
“他们的声音高得刺耳,脑袋被长满尖刺的尾巴打得稀碎。”
“头儿,他疯了。”
其他的野蛮人目光惊惧地看着眼前的同伴,恐惧钻进了他们的声音里。
“死了,他们全都死了!他叼起马塞尔,就像是我们平时撕扯牛肉那样。”
他继续诉说着如同山崩地裂的恐怖之物是如何同他们带来死亡。
“可我们竟然还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发起进攻,期望着他力竭的那一刻到来。”
“库鲁斯!够了!”
扎古恼火的咒骂道。
“他朝着我们轻蔑的一笑,是的,我很确信,那头怪物是在笑!”
“我害怕了,然后转身逃出了那片被他逐渐吞食的地方。”
“当我回过头的时候,我看见整片山谷都在燃烧,看到整个维诺托什都在他的咆哮声中颤抖。”
“我再说一遍,够了!”
暴掠氏族的首领愤怒将对方踢倒在地,“我现在已经不想再听到你讲这无聊的故事了。”
怒斥的声音戛然而止。
扎古皱起眉头,他看着库鲁斯的模样。
野蛮人呆愣着,唯独整个身子止不住的颤抖,就像是筛糠一样。
“库鲁斯?”
被叫醒的野蛮人从惊恐的呆滞中猛然回过神来。
他痛哭流涕的跪倒在地,“头儿,救救我,我还有三个孩子在等我,我不想死。”
其他暴掠氏族的人都面面相觑,对于同伴突然的崩溃感到不解。
“嘿,你怎么了?”
扎古靠近他,“你到底在说什么?冷静点,库鲁斯。”
可他只是哭。
“该死的,库鲁斯。”
一阵寒意顺着扎古的脊梁蹿了上来,“快告诉我,你发现了什么?”
“头儿,我感觉到了。”
“什么!?”
“他来了。”
那道突然出现在他们脚下的影子让野蛮人们突然感到很冷。
这种轮廓并不属于人类。
没错,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