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舟缓声唤着,尾音稍拉长,伸手故意拉了拉白泽腰上的系带,随后慢慢上移,停留在白泽的喉结上,指尖轻轻点点他的喉结。
“嗯?”白泽抬手拉住言舟不太安分的手,再凑近几分。
见着白泽贴近,言舟故意又往后靠了些许,不想白泽步步紧逼,言舟不得不将全身的重量都放在桌上。想起手中毫笔还沾着墨,本想侧过头将毫笔放回去,手一滑落在了地上,在两人交缠的袍角上留下点点墨迹。
温热的掌心隔着薄衫覆上后腰,再加上揉捏,言舟瞬间红了脸,忙伸手去按那只手,一下重心不稳往后倒去,几乎同时被面前人稳稳托住。
唇瓣覆上来,只是短暂的贴了一下后,便又转到脖颈处,气息轻轻落在脖子、耳垂,令他浑身发软,不得不伸手环住白泽的脖子。
“嘶……”
锁骨被人没轻没重的磕了一下,言舟下意识轻呼出声,却似乎也激起了面前人进行下一步的欲望。
手掌从腰际一路向上抚到后颈,他别过头,不自觉的往后仰,任由面前人在耳垂、脖子、锁骨处落吻。
本整洁的案桌,随两人动作变得凌乱不堪,卷轴、宣纸、笔架悉数落地,引来阵阵响动。
门口弟子站在那儿犹豫不决。
本来他想直接敲门,不料刚抬起手,就清晰的听见门内传来的阵阵喘息声,那暧昧的声音听得人脸颊发烫。
许久之前就听说院长与副院长关系不一般,现在这么看来,传言或许不假?
再等下去事可能就要大了。
于是他最后还是鼓起勇气、攥着信,抬手敲敲门,门内安静几息,随后门就被打开了。
来开门的是白泽。
“怎么了?”
白泽只是拉开了一点门,身形正好挡住了房内。
那弟子尽量将头低得低低的,将信笺递去后匆匆留下一句“弟子告退”便赶紧离开。
白泽看看手中信笺,合上门,回过身便见言舟坐在案桌上垂着头,走近去稍稍弯下腰,捧起他的脸,在他唇上又落了一吻。
“……先看看吧。”言舟理正衣襟,嘴里这么说,手却先拉上白泽空着的那只手,与他十指相扣。
“妖力已经恢复了吧?”
言舟闻言掀起衣袖递到白泽面前,原本的符咒已经消失得一干二净,瞥见信笺末端的“宋麒”二字,言舟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
那时那个人还叫他十月十五去一趟白狐领域,而他们今年秋猎的地方就在白狐领域北边的山崖上。
“白泽,那天,那个人还跟我说,十月十五,去一趟白狐领域。”
考虑到白泽可能不知道宋麒的事,再想起白泽和宋麒的关系,言舟斟酌一番词措后,话语又在嘴里滚了一圈,一边打量白泽的神色,一边试探性缓慢咬字开口:
“还有... ...陛下在今年四月十四时登基了,是...太子殿下胜。”
“嗯,我知道。”
白泽放下信笺一抬眼就看见言舟小心翼翼的模样,伸指捏了捏言舟的脸。
“你要去?”
“我想... ...去一趟,上次去的时候,也没看见那阵法,我想... ...”言舟低下头,咬唇又停顿许久才说下去,“我想再去看看。”
“也好,我跟你去,你自己一人,我不放心。”白泽说着伸指轻抚言舟的耳骨,再顺着下滑到耳垂,“记得别穿帮。”
“我没这么笨——”
“唉,天天说为师骗狐狸,还以为你这只狐狸很好骗呢,我多虑了?”白泽故作可惜模样轻叹一口气。
“那是师父太狡猾。”言舟气恼瞥一眼白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