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修炼了几百年的功力,居然会折在人类半仙手里,无论何种原因她都不会甘心。
“我就不信,你还能伤我第二次”
我是没有能伤她的本事,但是君圣禹有能力杀她。
既然她要找死,我又何不成全。
倘若真的再次打起来,我护不了京墨周全。
我试图拖延时间。
“圣女,稍等一下,先休战几分钟”
我又转身向京墨叮嘱。
“京墨,前面就是往生城了,你赶紧走,不要回头”
毕竟背后有君圣禹撑腰,京墨倒是不担心我的安危。
我推了推京墨。
“别杵着了,赶紧走”
京墨刚才迈出几步,紫色闪电直击到了他脚下。
悠月手持黑蛇剑,在地面画出一道屏障,阻挡住了京墨的去路。
“小鬼,你也别想走”
面对她的如此挑衅,我固然忍不了一点。
有利剑从法簪中出鞘,大道红光直冲云霄,劈开地面垒起的屏障。鲜艳的彼岸花瓣,形成锋利的刀刃,都成片将悠月给围攻起来。
奇怪的是君圣禹并没有下死手。
彼岸花瓣把悠月缠成一朵花蕊,却只是在她的手臂处划破了几道伤口。并非带着攻击性,更像是一种劝告。
彼岸花瓣全然散开,悠月仍然在不甘心的瞪着我。
“你就是君圣禹的冥后”
她总算是悟了!
我收起法杖,侧头对她说道。
“在感情方面,我对你构不成威胁”
她喜欢玄明,才会对我有敌意。
她又不是君圣禹的对手,没必要非得来自讨苦吃。
她盯着我看了半晌,脚下生起一阵浓雾,随即消失在了烟雾里。
我捡起地上的大黑伞。
“京墨,走了”
未曾听闻京墨有回应声,我将好奇的目光投向他,发现他的双脚正在化为血片。
之前的紫苏魂飞魄散,也是眼前这样的场景。
怎么会这样?
悠月并没有伤到京墨,他怎么会突然魂飞魄散?
“京墨,怎么回事?”
京墨神色平淡,从容一笑。
“阿笙,我要走了”
我丢掉大黑伞,欲想要阻止他。
“不行,我们还没进入往生城呢”
他应该到往生城去投胎转世,而不是沦落到魂飞魄散的下场。
“阿笙,这是我的命”
他不慌不忙,欣然接受魂飞魄散的命数。
“谢谢你,我没什么遗憾了”
孙芳已经入土为安,方觉也锒铛入狱,京墨在阳间没有其他牵挂。
我带着哭腔在询问他。
“可是,你明明可以选择投胎转世”
“阿笙,其实我骗了你,我并不想当小动物”
不想沦为任人宰割的命运,魂飞魄散是他自由的方向。
我除了尊重他的选择外,再也无法给出其他建议。
他身体快速化为血片,就仅剩下了一颗脑袋。
“阿笙,谢谢你,很高兴能跟你成为朋友”
我那泛红着的眼眶,有泪珠在夺眶而出。
“能跟你做朋友,我也很高兴”
尽管他是一只鬼魂,在我眼里却与人类无异。亲眼目睹活生生的人,就在眼前快速消失殆尽,惶恐又心疼的痛感蔓延到了全身。
京墨的身体全部化为血片,在密密麻麻的血片中,出现一道违和的萤光,好似是晶莹剔透的碎玉。
那块泛着萤光的碎玉,莫名朝我的方向飘来。最终落到我的膝盖上,仿佛是与我融为一体。
我瞳孔里释放出大道萤光,身体里强大的气息直冲天灵盖,掌心突然能汇集出一团萤火。将那团萤火从手心里抛出,直接在地面劈出一个大窟窿,仿佛是有任督二脉被打通。
膝盖处发出刺眼的萤光,裤子的布料都无法阻隔。
我连忙挽起裤脚去查看,发现膝盖处那块丑陋的椭圆形胎记,极其耀眼夺目。除了之前明显的麒麟图案以外,还有一块凤凰图案也是肉眼可见,剩下的两块依旧看不清形状。
我伸手去抠了抠胎记,光芒倒是逐渐消失了,两种图案却是清晰可见。
麒麟,凤凰,那剩下看不清的两个图案会是什么呢?
我那丑陋的胎记,为什么会形成动物图案,难道是与我助人为乐有关?
我每帮助一个人申冤成功,胎记就会形成不同的图案?
我没有再妄加揣测,或许君圣禹会知道答案。
眼下要先离开冥界。
我拉下裤脚覆盖住胎记,重新回到了往生城客运站,排队买到了大巴车票。
我看了一眼车票上的时间,距离发车还有二十分钟。
我顺着洗手间方向走去。
洗手间里黑灯瞎火的,按理来说冥界也不穷,要不要这么节约。
这么黑,脚滑踩坑里都看不见。
算了,我还是走吧!
突然嗅到一股腐尸臭味,还掺杂着浓浓的腐血味。我刚要走出洗手间大门,肩膀处抚上一只血掌,
“阿笙,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