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晌午，孙久盛、榆花在练箭的时候，一匹人马、一顶四抬轿从山凹口过（往后山村院去）。

榆花、孙久盛收了箭，从屋里抱出马鞍和一个布包。

布包里是两身衣裳，两双袜子。

从马厩里拉出马，装上马鞍，两人到山凹口等着。

不久人马和轿过来，孙久盛上马跟在后面。

出了山，到一个小村落，门姥爷换乘上马拉的轿车，轿夫们暂留在村落里等门姥爷回来。

路上和骑马的人拉扯熟了，知道骑马的人是哪家府里的第一管家。

好些大贵大富人家一个管家管不过来，备了好几个管家。让第一管家来接姥爷，足见这户人家对姥爷的重视。

错过了进京城的时间，晚上宿在城南一间偌大的别院里，别院里的厨子搞了一桌精致得孙久盛叫不上名的菜食。

白日进城，先到住处，一间精致的小别院，别院里配了一名厨子、两名下人，两名护院，两名武从。管家回主府去了。

孙久盛的住房里摆挂着些金、瓷、玉器、字画。

门姥爷的房里也有，其余的房间则是关着的。

吃饭时只有门姥爷和孙久盛两人，武从和护院在另一间房里吃。

饭后门姥爷领孙久盛上街，两名武从跟着。

过了几条街到一偏僻的堂所，堂所门匾上写着“武学”。敲门，开门的人认识武从，问：

“朱生、陶生，今天怎么有时间上这来了？”

“在跟班，陪这位老爷和这位公子来武学看看。”朱生答。

“失敬，这两位？”

“秦岭马场的养马人。”门姥爷答。

“马场来的，这位老爷谈吐谦恭，气端仪重，想必是马场人物；这位公子行神俱佳，武艺一定了得。请。”

那人打开门，四人进去。里边宽敞整洁，三个校场上有人在练马、步战，步、骑射，举重。四人到檐廊里看他们练。

“朱生、陶生，你们是从这里结业出来的吧。”门姥爷问。

“嗯，出来一年了。”

“还想不想考武举？”

“书都落下了，想考也考不上，不考了。”

“书还在吗？”

“在。”

“能不能卖给阿盛？“

“门老爷，读书人，书不能卖，只能送，待会我送给阿盛。阿盛想考武举？”

“想是想，先学着，不一定能考上。”孙久盛说。

“一年不行，可以考两年、三年，这里有很多考了三年的生徒；我考了三年，实在考不上，绝了武仕的念想，做武从也是门不错的营生。”

出了“武学”，朱生去府里拿书，门姥爷、孙久盛回小院。

约摸半个时辰，朱生抱来十几册书，孙久盛翻了一下，都是古体，很多字不认识。

晚上门姥爷、孙久盛宿在小院里。

第二天管家来了，几人到一块地皮上，门姥爷拿出罗盘，边测算边跟打地基的师傅说道。

打地基的师傅也懂风水，边听边在地基图上圈点。孙久盛跟在后边，不懂门道。

门姥爷围着地基说道了一圈，收了罗盘。

管家递上红包，门姥爷一个，打地基的师傅一个，孙久盛一个。

红包是一张一百两的银票，下午孙久盛牵马出去，寻到钱庄取出五十两银子，买了一捆纸，一筒笔，五块墨，一方砚台；给姥爷、赵叔、“爹”、榆花、榆花娘、马蛋、妹、妹夫、外甥、妹夫家二老买了二十二身衣服的布料，二十二双鞋。四坛酒是给姥爷和赵叔的------爹不喝酒。

买好的物品挂到马肚两侧，孙久盛牵马回小院。

在一条小巷两个年轻人拦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