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去见一位公子。”一个年轻人说。
“哪位公子?”孙久盛问。
“杨公子。”
“我不认识杨公子。”
“见上一面就认识了。你欠他的,这一面总得要见,躲不掉的。”
孙久盛打算去见见这位杨公子,跟他把事情说清楚。
孙久盛随年轻人穿过几条街,到他以前到过的那家酒楼前。
一个年轻人替孙久盛看着马、物品,一个年轻人领孙久盛进酒楼。
到二楼的一间小间门口,年轻人留在门外,孙久盛进去。
门边竖着一口投壶,一个公子哥斜靠在椅子上喝酒,身旁竖着一筒箭簇。
雕花桌上用一锭银子压着一张字纸。
“桌上有份协议书,你看一下。”公子说。
孙久盛知道是比赌的协议书,不想看。
“我俩比投壶,你赢了,拿走银子和协议书;你输了,在协议书上签字。”
“我来见你,是想跟你和你府的管家道个歉,我无意唐突你府的管家。”孙久盛说。
“道歉?没意思。投壶定罚,是雅行,我们各持十箭,投入壶中箭矢多者胜,三局定输赢,输了的依约而罚。”
“杨公子,歉我道过了。比赌不是雅行。”孙久盛往外走。
下到酒家门口,马和年轻人都不见了。
孙久盛返身到小间,说:
“杨公子,你的人把我的马牵走了。”
“你的马,你能买得起马?”
“马是秦岭马场的,我必须带回去。”
“阿俊,你去找找阿贵和马去哪了?”
站在门外的年轻人下酒楼。
孙久盛坐到杨公子侧面的椅子上。
杨公子拿箭投壶,投中一支喝一口酒。
不知过了多久,叫阿俊的年轻人回来,说:
“杨公子,马受惊出了西城,阿贵追马去了。”
孙久盛起身往外走。
“人追马,追得上的么?坐我的车去。”杨公子说。
叫阿俊的年轻人紧走几步,l领孙久盛出酒楼,在酒楼旁的树下停着一辆马车。
孙久盛跟阿俊上了驾驶台。
下午街面上行人接踵,马车在人群中慢行。
出了西城门,阿俊催马紧走。
过了一座村院,马车拐进林间的土路。
两里路外是一块平地。
平地里停着十几辆马车,杨公子竟先到了,和一些公子坐在伞下。
孙久盛看到自己的马拴在林子边。
车还没停稳,孙久盛一个跨步下了车。
公子们看刚来的赌手,头顶束一矮髻,身材高大轻盈,看着武艺很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