縢宴烁不为所动:“别转移话题。”
楚婠笑容更甚,用额头轻轻点着对方下巴,小声道:“师父不敢。”
一字一顿,像是夹着蜜糖。
縢宴烁神色古怪,想挣脱禁锢。
楚婠却迟迟不肯放手,她眼尾含情脉脉。
“连门都忘记锁,这不是你情我愿吗?那英亲王好狠,差点楚瑜就被砍了。”
縢宴烁眼神微沉,心中觉得齐桓睚眦必报,如果让他查出来这件事是谁捣的鬼,就算当众,也会砍了。
“这几日,别出门。”
楚婠还在欣赏美男图,听见縢宴烁的话,有些不高兴:“师父为何关我禁闭?”
没等到縢宴烁回答,门外敲门声打断两人。
“国师,宫里有令请您务必过去一趟。”
宫里?
楚婠故意不点破,义正严词道:“师父,太后是不是又要逼良为娼了?”
当事人已经放开楚婠,他径直走进屏风后面,素手换了另一身道服。
袖口的金边熠熠生辉,衬的整个人高贵不可沾染。
楚婠没舍得走,隔着透纱的屏风也要一饱眼福。
縢宴烁整理好衣服,蹲在她面前。
新的道袍用沉香熏染过,味道楚婠最喜欢,像冬日的暖阳。
冬天的阳光和其他三季的阳光泾渭分明,明明透着雪,却很温暖。
縢宴烁声音勾人不自知:“别觊觎我,”边说边抬手弹了对方一下脑门。
不重,指尖微凉,惹得少女心头酥麻。
等国师离开府邸坐上马车,楚婠都未能回过神来。
养心殿内,英亲王坐在小皇帝左侧。
大厅里一群人跪在那,最前面便是朝中元老楚天明。
太上皇年事越高,越敬重神鬼道术,恨不得有朝一日得道升天,长生不死。
每年各种祈福祭祀不断,大齐民风也渐渐如此,这次祈福失败,惹得朝廷上下议论纷纷,民心不稳。
太上皇大怒,把小皇帝训斥半天,势必这件事要有个交代。
小皇帝齐蒙也没有办法,一边是重臣之女,一边是亲皇叔。
左右都难断案。
小皇帝年幼,做事踌躇温吞,这些英亲王看在眼里,他藏起眼底杀意,开口:“这件事一定有始作俑者,臣恳请把那个女人送进宗人府审问,给圣上,众臣一个交代。”
话刚落地,楚天明手心都生出了汗,连连朝龙座跪拜,“圣上饶命!圣上饶命!”
小皇帝面上人畜无害,“楚相何罪之有?”
英亲王转头看了楚天明一眼,“楚相来这里闹什么?难不成那女人闯进本王房间是受你指使?”
“英亲王切莫冤枉微臣!”楚天明额间细汗流下来,伏首在地。
朝中更迭几十年,宰相做事从来不给别人落下话柄。
今日小秦氏哭着告知楚瑜被人送回闺房时满脸泪痕,甚至百般求死。
楚天明以为这是老天爷降下来的天劫,和自己的亲骨肉分别数年,眼下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保住性命。
“圣上明鉴,小女乖巧温婉,一直身体不适托国师照拂,她的性子,断不可能做那种伤风败俗之事。”
英亲王剑眉横过来,脑海里浮现楚瑜故意勾引的一些细枝末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