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会不会是楚相对自己女儿不了解。”
这种话外之音无疑是对一个女子最大的侮辱,可就算是宰相之女,英亲王是皇亲国戚,断不会放在心上。
楚天明脸色惨白,他朝英亲王方向又跪了一次。
“王爷!我可以用自己项上人头保证,小女绝无可能是主谋!微臣回去一定将这件事问个明白,给天家交代。”
英亲王冷眼看他,心里对楚瑜恨意更深。
此时楚意远和縢宴烁正好一同赶来,楚意远见六旬父亲如此狼狈,心下不忍。
他听到消息就直接快马加鞭到宫门口,却被拦住。
“将军今日没有召见,不得进宫。”
縢宴烁的马车恰好路过,车上飘扬的白绫随风起舞。
楚意远趁人不注意直接跳进马车。
“国师大人,冒犯了。”
縢宴烁大概猜到为何事,只是淡淡道,“此行凶险,大将军保重。”
楚意远神色变了变,最终还是选择坐下来。
两人踏进宫廷时,楚天明狼狈模样落进眼底。
楚意远疾步走到父亲身边,双膝跪地,“圣上,请绕过舍妹一命。”
……
楚瑜躲在宰相府又哭又闹,原以为父亲和哥哥两人出面那英亲王会娶了自己。
谁承想,等来等去终于破了她的春秋大梦。
“楚瑜,以后的每一天你就去静安寺敲钟忏悔吧。”
侍从读完圣旨便安排人将楚瑜带走,饶是秦氏哭哑了嗓子也未能改变什么。
她更不知道女儿这条命是自己长子拼了全力换来的。
縢宴烁闭关自省七天,楚婠也七天未出国师府,听说楚瑜最后被送去寺庙里做尼姑,而楚意远进宫第二天就披上战甲赶去和大部队集合。
没有縢宴烁的首肯,楚婠不能出府寻找父母踪迹,干脆蹲守在国师练功房庭院里,等縢宴烁出来。
午后的太阳晒的人昏昏欲睡,楚婠躺在草地上,牙尖叼着一片树叶。
明明已经可以出关了,为什么师父还不出现?
又过须臾,直到唇间树叶掉落在地。
动静惊醒了她。
楚婠睁开眼,却见縢宴烁那张脸近在眼前。
“师父?”
此时縢宴烁正盯着她未发一言,心里只觉得奇怪。
明明只有七日而已,却好像很久没有看见这张脸了。
楚婠开口笑道:“师父你是闭关还是修炼驻颜术?怎么愈发俊朗飘逸了呢?”
縢宴烁停住神游,皱眉起身不搭理。
这几日虽看似受罚,实则借着机会专心修炼,马上就能破镜。
每次能力提升,外在皮囊也会有些许微妙改变,只是縢宴烁从不在意。
楚婠还等着对方同意自己出府呢,赶紧跟在后面,继续夸赞:“感觉眼神更深邃了,嘴唇也红润许多,还有皮肤现在是吹弹可破……”
忽然手腕被抓住,縢宴烁居高临下审视她。
楚婠根本不害怕,笑容更深:“师父,你还是继续闭关的好,我怕外面有人按耐不住下黑手。”
縢宴烁反问:“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