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瘦的。”
“估计是饿的吧!”
“丫头,丫头,醒醒。”
“谁给她端碗水来。”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
“抱上楼,放我房内,你去给打点水,拿点吃的。”玉娘子走过来,拨开人群,看了一眼,指着一旁的小二道。
一碗水下去,风杪慢慢睁开了圆鼓鼓的大眼睛,抬眼见周遭这装饰,发觉自己正躺在一张软乎乎的大塌上,深怕自己的衣服把被褥弄脏,有些受宠若惊地爬了起来,立在了一旁半蹲了身子道:“多谢玉娘子,我已经没事了。”说完就要往门外走。
“银贝你不要了?”
风杪闻言停了下来,玉娘子又继续道:“我又不会吃了你,这么害怕做什么。”玉娘子抬眼看了看她道:“你过来。”
玉娘子将她拉近了,左看看,右看看,问道:“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跟我说,我读过几本医书,可以帮你看看,省得末了你还得费银贝去找郎中。”
风杪使劲地摇了摇头,往后退了几步。
“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跟安期娘打了这么久交道,她我还是晓得的,她是断不会为你找郎中的。”
说着,玉娘子抓过了她的手,正要把脉,只见那小手乌青乌青地,四处长满了老茧,硬邦邦地,肿地跟个拳头似的,全然不似一双孩童的手,拨开手指,抚过去,皮肤上的倒刺很是剌手,还有一道道因为冻疮而裂开的血钩子。
玉娘子看了有些心疼,拨开衣服见手臂上还有些红红的淤痕,问道:“她经常打你吗?”
风杪摇了摇头。
“那手臂上的这……”
见风杪没有答话,又说道:“玉娘子我开着客栈,自是知道你顾忌什么,我和风老爷子有过几面之缘,他的孙女我自当照顾,我帮你治伤,你若愿意,就坐下慢慢跟我讲,若不愿意,只当我没问。”
“你识得爷爷,真的吗?”她说着便有些哽咽,眼泪便在眼眶里打转。
“若是风老爷子还在,你怕是不用吃这么多苦吧。”
她拿过药膏,正要往风杪手上去涂。
风杪推开道:“不用涂,涂了也是浪费,一会回去还要泡水,一泡水药膏就没了,水里的鱼也会活不久,不新鲜了,卖不出银贝!”
“好吧,那我给你涂涂手臂上的。”
“这些不打紧,很多日了。”
“你给他干活,她为何要打你,就凭我与她往来的生意,你们怕也是不愁饱腹的,我晓得你最多就是苦点,累点。”
“她不常打我,只是涂爹好赌,他赌输了怕安期娘发现,便让我将当日卖鱼的钱给他,我把卖鱼的钱给了他,就没钱给安期娘了。”
“所以便来打你?怕是自己缩着脑袋不敢收拾汉子,拿你撒气吧。”玉娘子拍着桌子正要张嘴骂来着,看了一眼风杪,硬是忍了。
“你可觉得哪里还有不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