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五具血肉模糊的尸体,个个死不瞑目,龇牙咧嘴!
见到车上五具鲜血淋漓的尸体,守门卫兵的头皮发麻,身上汗毛全炸起来了!
他虽说是当兵的,可是从入伍那天起,唯一的工作就是守门,检查一下过往行人有没有夹带违禁物品之类的,没有上过阵仗,更没有见过血。
现在突然一下子看见车上五具尸体,面前站着三个浑身浴血的家伙,一下子懵了!
难道强人已经如此嚣张,杀了人还用车载着尸体,大摇大摆直闯京城?
忽然,一个念头闪电般出现在他的脑海。
那五个建奴斥候!潜入京师附近,刺探军情不说,临走还大肆掳掠了一番。五个建奴都是白甲,个个凶狠异常,杀死杀伤十多个守陵卫,他们自己却连油皮也没蹭掉一块。
难道说眼前这三个人,就是长官所说的建奴白甲?
再一看,不对啊,面前三个人脑后也没有金钱鼠尾的辫子……
是了!建奴斥候既然潜入京师刺探军情,那肯定剃了鞭子,装作明人的打扮!
没错没错,眼前这三个凶暴之徒,一定就是长官所说的建奴白甲!
想到这,他瞪大眼睛失声喊道:“建奴!建奴!”
这一嗓子不要紧,周围的士兵和百姓全都忽喇喇散开,惊恐万分,喊道:“建奴?建奴在哪里?”
赵羽飞倒是有些诧异,对守门士兵道:“你倒有些眼力。没错,这五具尸体都是建奴,还都是白甲,你是怎么认出来的?”
尸体才是建奴?
守门士兵听了这话,战战兢兢定睛朝车上的五具尸体看去:金钱鼠尾……果然真是建奴!再细看,尸体旁还有一些刀枪兵器。
难道……难道是这三个少年人,杀了袭扰京城的那五个建奴白甲?这,这不太可能吧?为了抓捕这五个建奴,整个京城都已经炸了窝,数千人马撒到各处,也没抓到,这三个少年,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赵羽飞笑嘻嘻的道:“我们兄弟三个今天出城转悠,遇到了五个作死的建奴斥候,顺手就把他们宰了,眼下正要去马前千户所报功呢。怎么样,军爷,能不能让个路啊?”
他这一句话就像凉水浇进热油锅,周围围观的士兵百姓全都不再害怕,激动异常,纷纷拥上前来。
果然,车上摆放的五具尸体,都是建奴,而且一个个从身形看,膘肥体壮的,很显然,这不是一般的建奴,明显是精锐。
更有见多识广的指着尸体上衣服下的露出的衬甲,失声道:“这,这,这都是白甲!一个牛录也就两三个白甲,这五个居然都是白甲!”
再看向赵羽飞时,所有人眼睛里已经是充满了敬畏!
守门的士兵这时候还有什么好说的,赶紧让开位置,点头哈腰一叠声道:“请,请,英雄里边请!”
不由得大家不崇敬啊!
五个建奴大闹京师,杀人越货甚至侮辱了成祖爷爷皇陵这件事,早就传开了,军民百姓无不恨得咬牙切齿,可是之后又只能唉声叹气,眼下三个半大小子,忽然就宰了这五个建奴白甲,如何教人不兴奋?
赵羽飞重新坐到车辕上,驾的一声,驾车穿进了永定门的门洞子,身后无数好事的百姓欢呼雀跃着跟随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