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已经完全无法控制情绪的于樵听清那神秘人的说辞后不由几乎要笑出声来,连忙低下头,匆匆出了堂屋,来到门口才勉强止住脸上的笑容,抓住门口的仆役问了下茅厕的方向便匆匆离开堂屋,向仆役所说的茅厕方向走去。
一直走到一处确定没有任何人迹的地方,于樵双手捂住嘴巴,眼睛眯成两湾新月,无声地大笑起来,一直把自己憋得满脸通红,眼泪儿溢出了眼眶,于樵才终于“呼呼”地喘着长气,站在原地仰望着天上的明月,长叹了一声后语气中全是不可置信地自言自语道:“在这儿竟然能亲眼见到跳大神儿的,啧啧啧啧,不容易啊,别说,味儿还成,有点儿老家的意思了。”。
原地踟蹰了一圈,眼珠在眼眶里来回转了两转,于樵手按断刃握柄,在心中说道:“刃尊,我这样呼叫你,你能听到吗?”。
“能。”,于樵心中默念刚毕,刃尊那飘忽辽源的声音便浮现在于樵耳边。
“你可以幻化形体吗?”,于樵出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不便继续久留,因此尽量言简意赅地表达自己的意思。
“可以。”,刃尊看起来比于樵还要精练。
“等下如果我再次呼唤你,麻烦你以火狐的形态出现,有劳了。”,得到刃尊肯定的回应后,于樵心满意足地哼着小调向堂屋走了回去。
半路上,于樵遇到了担心他出什么问题跟出来的鲤,没有解释什么,两人便又回了堂屋,回到房间内的时候,那神秘的萨满也刚好收了势子,气喘吁吁地对梁守君说道:“梁爷,于爷这场就做完了,您说的那个孩子呢?”。
梁守君见于樵回到了堂屋,立刻走到于樵身边,双手揽住于樵的肩膀,把于樵推到萨满面前,对萨满说:“就是这孩子,这可是于氏宗家的宝贝根子,我刚刚也给您说了不是?之前一直失魂,最近终于醒过来了,但是又担心他再犯什么毛病,您帮他安安魂。”。
看起来受到梁守君不小礼遇的萨满头顶的面具都没有脱,一指刚刚于七爷躺过的门板对于樵说:“小事情,娃娃,你且先躺上去。”。
于樵听了萨满的话,依言走向门板,躺下前却发现被众人搀扶着已经坐到一边的七爷于望祖脸上似乎出现一抹病态的殷红。
坐在人群中的于望祖看起来精神确实不错,甚至有一些亢奋,两只眼睛爆射着精芒,正开心地与梁茹懿在低声讨论着什么。但是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怎么,于樵总会觉得这于望祖好像在有意无意地瞟向自己,那种眼神不太像是一位宗族长辈看望自己的后辈,倒更像是某种掠食性动物定准了猎物时的......审慎,与贪婪。
“我躺好了,”,于樵并没有过于在意,在他的想法里无论于望祖对自己是什么样的观感,既然自己已经来了,便要有豁出去的心理准备。
不管怎么说,于樵也不信梁守君这帮人敢在于家对自己太过明目张胆地作出什么图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