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12章 这不叫亲啥叫亲?!(1 / 2)俏寡妇一笑,退伍硬汉砖都搬冒烟首页

与进去洗澡之前相比,出来以后的姚海棠显得异常沉默。

她用毛巾一下一下地擦着头发,动作不怎么连贯,每擦两下儿都会短暂停滞。

迟铁一直没挪地儿,就坐沙发上等着,听到动静抬眸睨了一眼。

“过来我给你擦。”

他哑嗓叫她。

姚海棠撩起仍挂着水汽的睫瞅了他一眼,然后默不作声地乖乖走过去,背对着迟铁一坐。

痛快又利落地把毛巾递给他。

“... ...”迟铁身躯一僵,稍微顿了片刻才把毛巾接过来。

心里却控制不住地直发毛。

外面是倾盆大雨,屋内的寂静让他觉得愈发煎熬。

他抿紧唇,动作不算斯文力道却放得很轻,顺着她乌黑的发根到滴答着水珠的发尾,动作终于蓦地停下——

“啥事儿。”

“... ...”

姚海棠纤细精致的脊背几不可查地颤抖,只好深深埋下头。

尽力绷着声线,让自己听起来能冷淡一点。

“没啥事儿啊。”

“... ...”身后的呼吸声隐约变得粗沉,他满怀笃定地道:“甭蒙我。”

“你有事儿。”

姚海棠又压了压嘴角:“这话咋说的?”

迟铁毫不犹豫:“你没跟我贫。”

姚海棠:“... ...哦。”

她轻飘飘地道:“没有啊,我刚才就是反省了一下儿。... ...你不总说甭贫甭贫的么,我就想可能我是有点儿把你逼得太紧了吧。”

“哎,怪不得都说水能洗涤污秽呢。”

“赶明儿我真得勤洗澡,把我脑子里那些脏脏色色的东西都——”

她剩下的几个字还未说出口,手就被他一把攥住。

力道有些重,像是失了分寸。

须臾间,夜空骤然被一道银色闪电劈开。

轰隆隆的雷声中,暴雨下的更加狂躁。

她只被他扽了一只手,却被拽得半拉身子都侧过去。

姚海棠终是压不住嘴角,弯起眼眸笑如惑人小狐,“你看你,说话就说话。”

“给我摸大铁丨棍干啥。”

“... ...”迟铁也是脑子一热,后知后觉过来自己到底是做了啥只觉得浑身滚烫如岩浆。

他狭长的眼尾烧得猩红,眸底暗色浓得发黑。

但仍然顶着羞耻、以及内心深处还未能完全释怀的罪恶感,嘶哑着嗓子说:“我对你的‘脏’心思不比你少。”

“姚海棠。”

“只能比你的多。”

“多多少?”姚海棠知道他急了,但仍悠然慵懒地吊了吊眉梢儿,“我咋没看出来比我多?”

“... ...你不是摸着了么。”迟铁难耐地闭上眼。

“摸的不透彻。”姚海棠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你也不行啊铁哥,你瞅我就逗逗你给你吓——”

“甭贫,姚海棠。”他蓦然打断她,坚硬乌黑的睫颤了两颤。

“你看你,又说甭贫。”她啧了一声。

迟铁终于咬着后槽牙,额间渗出汗水,“我说瞎话儿的。”

“从前的都是在说瞎话儿。”

“只有刚才说的是真的。”

他像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挤。

对于爱,他从来都不能像别人一样轻松幸福、又毫无顾虑地承担。

一个不懂得被爱、不敢被爱的人又咋能懂如何表达爱。

他不懂。

他或许永远都没有办法像姚海棠一样,勇敢坦诚、又赤裸地去表达爱。

可他刚才真的怕了,怕到想逼着自己把心里咋想的一字儿不落地讲给她听。

“姚海棠,再别这么跟我贫了,成么。”

“我不怕你笑话,是真遭不住。”

他终于掀开眼帘,眸底却早已血丝密布。

“你知道你一个连骂街都能带着笑模样儿的人,对我顶着张啥表情都没有的脸多吓人么,姚海棠。”

姚海棠被他的冷肃惊住了。

她的手甚至还放在那个搏动着的、仿若带着生命般的滚烫之地。

面上的调笑却恍然消散。

但只是片刻,她便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