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亡,这两个两个字她真的说不出口,一到嘴边,心就疼得不得了。
想必韩司令也能明白,纪如卿接着说:
“那我也是他的妻子。”
在昨晚纪父和他说韩海工作危险,随时有可能牺牲的时候,纪如卿无疑是听到了心里开始纠结,想的就开始多了。
一旦……
别人以命令的语气和她说,纪如卿叛逆的性子就来了。
她毫不在意的笑了,依旧语气上还是恭敬有礼的,那毕竟是韩海的父亲。
韩司令紧紧盯着她的眼睛,咄咄逼人,想知道她的决心有多深,抑或是想要她认输。
可纪如卿偏偏不退下阵来,韩司令先松了口:
“纪记者,我只是提前告诉你,在你们感情更进一步之前想清楚,毕竟这是一辈子的事。”
纪如卿心里知道韩司令所说,句句是实,刚刚不过是因为自己叛逆心起所以顶了他两句,见韩司令将话收了回去,她也就见好就收。
“韩司令,我明白您的意思。”
韩司令见纪如卿表面上娇滴滴的却有一根傲骨,心中感叹自己纵横沙场,指挥过多少场战斗,老了老了,小辈却一个都管不了了。
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两个人对视着,纪如卿觉得韩司令还想说什么,却不说,最后吧摆了摆手。
“去看韩海吧。”
纪如卿的脾气就像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刚刚还敌对着,转身就欢天喜地的“诶”了一声,跑远了。
韩司令平时见到的都是刻板的,严守纪律的兵,哪见过这说风是风,说雨是雨的性子。
纪如卿走了良久,他才摇摇头低头苦笑,难怪韩海那小子会一头栽在纪如卿这里,这古灵精怪的小丫头谁不喜欢。
秦柳忆慢慢从暗处走出来,她远远的望着韩司令,这个二十多年亲密的枕边人,却踌躇着没有向前。
韩司令也看到了她,不似之前纪如卿第一次见到他们的时候那般柔情,声音略带冷意。
“我没告诉她,但是纸里包不住火,她迟早会发现的。”
秦柳忆低头带着歉意与自责,小声的说:“我知道,我只是……想补偿她。”
韩司令心软了,可能是因为两个人同命相怜,两个人都都是带着歉意,拼命想补偿一个人,招手见她过来:
“这件事,你瞒不了一辈子,你想让她进了韩家的门,然后你有理由名正言顺的对她好?这是不可能的。”
“我不愿意韩海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娶她。”
秦柳忆依旧低着头不说话,韩司令见她这样,深深的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亏欠与补偿,爱与被爱,自私与无私,一直都可以毫无矛盾的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