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走了亏欠,才有了羁绊,因为想要补偿,所以能够也越走越远。
纪如卿也换上了一身无菌医护装备,包裹的像是一个传染病区里的医生。
她靠近了病床上的还看,走进了他能看到韩海胸前微弱得起伏,和细细的喘气声。
纪如卿爱死这个声音了,它代表着韩海依旧活着。
她虔诚而小心翼翼的握起韩海的手:
“你知道吗,我曾经动摇,怕你受伤,怕你突然间走了,怕你突然离开我,我会受不了,怕你会死,我会痛彻心扉,我会感觉世界末日来临。”
“我曾经有想过逃跑的念头,真的,我想逃跑,我不想再那样难过,我曾经失去过一个人,他没有死,但是他彻头彻尾与我无关,他用一种残忍的方式斩断我与他的一切联系。”
纪如卿几近哽咽,刚与蒋书言分手时,那段难受的日子浮现在眼前。
人都是健忘的,当时以为痛到极致的痛苦,也都慢慢承受了过来,好像梦一样,好像沙滩上写的字一样,海浪一拍,就不见了,连浅浅的痕迹都不曾留下。
“可是你不一样,你满身是血出现在我面前,我感觉的的世界顷刻间灰飞烟灭,我忘了我是谁,我为什么要这么痛,我痛的将要死掉。”
“我求求你,下回不要再这样吓我。好不好,我求求你。”
纪如卿在透明的面罩下面,已经泪流满面,泪水沾在脸上,沾在下巴上,痒痒的,她想擦却被面罩阻挡。
韩海的手突然动了,纪如卿大喜,医生说,要消退麻醉怎么也得两个小时,就这么一会儿韩海就醒了吗?
因为做了大手术的缘故,韩海的脸有些肿,只是鼻子依旧挺括,刀削般的面庞消失了些棱角,他的眼睛张开了一条缝。
氧气罩下嘴巴微微蠕动,韩海太虚弱的,他说不出话来。
纪如卿将氧气罩拿下,将耳朵轻轻贴近韩海的嘴。
“以后不会了。”
听他这样说,她愣了半天,噗嗤一声带泪笑到:
“我刚刚竟然又相信了呢。”
韩海的恢复能力也是很强的,当然身体还是比不上周振南,因为周振南只收了几处没有威胁性命的的伤处,这样的伤,对他们来说就是轻伤。
受了“轻伤”的周振南,已经开始将一堆哑铃拉力器之类的器材摆进了病房,因为医生严禁他出院,他甚至用过几次在猎鹰训练的特种兵能力逃院,只不过他断了一个胳膊一条腿,就算是他是真猎鹰,也只不过是折了翅膀,拔了毛的土鹰。
每次蓄势待发,都会被看护他的医生护士,甚至是一楼保安大哥所抓回去。
这种事出了两回,直到被他的顶头上司听说,勒令他好好养病,不得擅动。
韩海的话还是有些份量的,周振南安生了两天,不到两天周振南就受不住了。
山不见我,我便去见山,周振南开始了一去不复返的各种作妖,杠铃,拉力器……经常看到一个半木乃伊半人的妖怪,依旧在那里倔强的举着杠铃。
韩海就更郁闷了,从他醒来到现在,他的所有活动都被限制到了床上。
都是因为纪如卿谨准医嘱,将他看的死死的,“静养”这两个字被纪如卿在韩海身上执行的深入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