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说,若是她老老实实待在莫府,便不会有意外发生。
然而现在,她已经不再莫府了,如果那些人还想绑架她,那么昨日其实是很好的机会。
毕竟从她被迷药迷晕了两次就可以看得出来,昨日的大喜之日,并不严谨。
而他们放过了昨日的大好机会,她是不是就有理由认为,其实他们已经放弃了呢。
当然放不放弃,还要试探一番以后才会知道。
再说试探,那只有一个办法,出府。
怎么说呢,莫凰阙对待在很多人监视的府里,着实不感兴趣。并且她从来都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这府上的人,顾棠琅已经明确说了一个都不能用。那么就相当于,这府上的人都是废物。
在这种情况下,莫凰阙以为,不去买几个奴才回来,怕是接下来王府的日子不能安生了。
早上卧房的那一出,莫凰阙还记得清楚呢。
其次退一万步来说,现在剧情跟原文出了这么大的偏差,她到底还是要努力去拉回原文的轨迹。
她想改变自己最后的结局,但是她不想剧情偏离主轨道。
因为那样的情况下,她没有办法去知道后边发生的事情,那种茫然感,她坚决不接受。
而在这要努力拉回原剧情的前提下,她是需要助力的。
助力是需要人的。
人自然不会是这王府的人。
她从来都是个行动派,试探跟买奴才,两者都是迫在眉睫。
“你才是傻了!”面对莫凰阙的贬低,虞郅只觉得脸上无关。
平日里,莫凰阙没少贬低他,但是那是在没有顾棠琅在的情况之下。
现在顾棠琅在,莫凰阙还这么说,这不明摆着让顾棠琅看去了笑话么!
实际吧,这就是虞郅自己在闹别扭。
他此刻还不知道,他其实就是想在莫凰阙的面前,不被顾棠琅看低。
或者说,他是不希望,莫凰阙觉得顾棠琅要比他好。
人从来都是一个很复杂的东西。
莫凰阙可不知道现在虞郅心底的弯弯绕绕,在莫凰阙看来,虞郅就是在装傻充楞。
莫凰阙是怎么也不相信,将自己跟顾棠琅的关系掩饰的如此之好的一个人,会猜测不出来她跟他去上街,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可以说,不论虞郅是出于好心还是有别的目的陪她去上街,她都不会同意。
她不是傻子,没兴趣一次次把自己给沦为别人的饭后谈资。
昨日坐在花轿之上,她就听到外边说她把喜娘等人晾了一个时辰,而这在她看来明明没什么大事的举措。
在京都的人却都是觉得她是在无声的抗拒。
再者外界的人根本不知道虞郅跟顾棠琅交好,怕是虞郅来瑞王府,外界的人还以为他是大早上来找她的。
她不畏惧流言蜚语,却是讨厌麻烦。
在这古代,被人一开始就认定不是什么好人,这可不是让人欣喜的结果。
她现在暂时没有毁自己名节的打算,因为要想把剧情摆正,那么她就必须再嫁给顾秉安。
想要嫁给顾秉安,她的名节还是比较重要的。
莫凰阙的理智从来都足以让人后怕。
“我一个人出去就可以了,红拂会陪着我,我自己可以保护自己。”心中的心思谁也不知道,莫凰阙在看了眼红拂以后,快速的说出了不容他人拒绝的话语。
“我陪着你只是保护你,难不成你不相信我?”莫凰阙的拒绝让虞郅很不开心。
他纵然有私心,可保护她这一条却是不掺假的。
但是莫凰阙显然误会了什么。
心底,虞郅莫名的烦躁。
“你在乱想什么,王爷身体不好,你留在这好好照顾王爷,这也算是对我另一种保护了。”虞郅的话语有些奇怪,莫凰阙是听出来了的,索性她还是决定找个借口。
“”虞郅心生无语。
“你确定他还要人照顾?”
“王爷体质弱,自然。”莫凰阙说的坦然,这几乎让虞郅没有办法去反驳。
“”面对莫凰阙如此,虞郅算是明白了。
莫凰阙是贴了心,不让他跟着,他被彻头彻尾的嫌弃了。
“行了,我就先退下了,你们继续聊。”微笑着,莫凰阙说完就起身,示意红拂跟着离开。
从头至尾,顾棠琅都没有多说一句。
只是在莫凰阙离开以后,他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你怎么了?”
“没什么。”虞郅自然不会说他有事想问莫凰阙,所以回的很简单。
“呵”顾棠琅轻笑了一声,不同在莫凰阙面前的那副冷漠的样子,此刻的他似乎是多了几分人气。
“你这么不管不顾的来了我府上,怕是被有心人知道要留下诟病了。”
“不会的,我是来祝贺你新婚,毕竟我同你的新婚妻子,关系匪浅,昨日又在顾秉安那参加喜宴。”虞郅对上顾棠琅似笑非笑的模样,他回答的很有条有理。
顾棠琅对此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虞郅,而是端起面前的一瓷杯,喝了一口茶:“你既然想的周到,那么就不要再像刚才那样提出陪她出去的要求。她已经成亲了。”
“知道了。”虞郅心头对这话不太欢喜,却还是应下了。
“知道就好。”淡定的放下茶杯,妖孽的容颜之上,带着的是让人动心的笑。
可惜,虞郅是男子,再者,他也不吃好友这一套。
“我先走了。再留下去,怕是那些人就得着急了。”
“恩。”虞郅说要走,顾棠琅也没有留。
在顾棠琅应下以后,虞郅就离开了。
离开的时候,虞郅随意的看了眼顾棠琅,他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顾棠琅刚才好像对他心生不满了。
因为什么?难道是因为莫凰阙?
想了想虞郅却是将这个理由甩出了脑袋,他不相信自己一见钟情会存在顾棠琅的身上。
于是乎,在得不出结论的情况下,虞郅选择了不再去纠结。
心下也知道,只能以后抽时间去问莫凰阙了。
而莫凰阙跟红拂回到卧房以后,卧房里原本那丫鬟已经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