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采菲的面上便有的精彩,措手不及的想将自个儿的胳膊给拉扯过来,九娘如何能让她得逞,连嚷嚷道:“六姐姐,便知道你打小不喜我这个妹妹,却也不用在大庭广众之下这般不给我这个面子,我却也只想瞧一瞧六姐姐的伤痕是怎么留下来的也不行吗?”
只搓着搓着竟是搓下一层泥土一般的东西来,却是青绿色的,九娘愣怔的瞧着辛采菲,“六姐姐,这是什么,这般恶心的东西怎么同平时画画时用的颜料一般”
辛采菲面色大变,连将手臂藏在身后去,说:“不过就是后来上的药罢了,怎么便恶心了,九娘你即便不喜欢我也不必这般说我。”
“天可怜见的,我们是一府里的姐妹,我如何便讨厌了你?”九娘连觉委屈,“方才六姐姐在这边哭诉说母亲罚你,我却是问都不问,先瞧一瞧六姐姐的伤痕,只如今这伤痕确实有些不同,我便是有疑问也是生怕六姐姐的身子会有什么问题,怎么便成了我的错了?”
春花这时也上前帮衬着自家主子说:“六姑娘胳膊上确实是颜料,奴婢自幼便随着姑娘捣鼓这些,最是清楚,青天白日的六姑娘却为何睁眼说瞎话。”
辛采菲被人说中,只将胳膊藏在身后,半点不欲露出来,她这般遮遮掩掩的,众人心中早已有了成算,无需多解释什么,都能看明白今儿这一场不过是有人贼喊捉贼,顿时看向辛采菲的眼神皆是鄙夷。
分说今日来到这边的皆是各府里的嫡系,便只有些庶女庶子,却也是说不上话的,最是鄙夷如辛采菲这等作风。
辛采菲一时竟是慌了,忍不住朝着外边望去,口中呢喃说:“姨娘”
“母亲便在这边,六姐姐有什么事情同母亲说便好,苓姨娘到底是个上不得台面的,更不用说她今儿还不该出现在这儿难不成今儿六姐姐做这一切都是苓姨娘指使的?”
如此以来,那苓姨娘还未曾出场,却已是被九娘堵的处处皆错了。
辛采菲有些胆怯的往后缩了缩身子,活像九娘会对她做什么般,依然不改先前所说:“我嘴拙,比不得九娘你能说会道,只实在害怕便忍不住叫了姨娘,难道这都不行吗?”
“姨娘是个下贱人,六姐姐便是害怕也不该叫,倒是有什么好怕的便同妹妹说上一声,我总能帮你分担一点。”九娘叹声说,“也是,苓姨娘自小便在你耳边说母亲的坏话,你又这般依赖她”
那苓姨娘在底下可不是急的直跺脚,颇有些气急败坏的瞪了一眼辛采菲,分明对着一个比她还小的辛九娘,怎么就这般节节败退了,将她所有的计划都给打破了。
原先苓姨娘今儿特地求了辛老爷将他带到魏府上来,说是要同辛魏氏道歉,可苓姨娘哪里会打那般好的主意。
不过想着先让辛采菲当着所有鄞都权贵们的面,让她们都晓得了辛魏氏的丑恶嘴脸,然后她再上前的,如今却全被一个辛九娘给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