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悦琪俯身呕了几口,发现吐出来的净是些胆汁之类的,眼看是倒腾不出来干货了,干脆直起腰板来,一边用袖子慢条斯理的擦着嘴,一边反驳辛屹飞“当然不一样了,吐在里面把神灵给恶心着了,我这半天的愿可就白许了。”
一想到她在里面跪了半天,全都是为了那姓瞿的,辛屹飞就心里超极不痛快,忍不住酸酸的说“看不出来,你还挺虔诚的!”
“以前我也没这么虔诚的,都怪你们这里的医疗条件太不给力,除了跪在这里祈求神灵保佑,我实在想不出更实用的办法了。”杨悦琪语气充满无奈的说。
“说的好像你不是这里的人似得,虔诚的都跪到腿麻了,你就那么紧张他吗?”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辛屹飞心里正落寞的想着,或许他这辈子都难以超越瞿牧烜在她心目中的位置了吧。
“我这哪里是为了他,像我这么自私的人,做什么事肯定首先考虑的是我自己,他是为了我才会落到这个份儿上的,但我跟他已经不可能了,所以,只有确定了他平安无事,我才能没有心理包袱的转身啊!”杨悦琪妄自菲薄的叹道。
听闻少了一个劲敌,辛屹飞情不自禁的提高了声音问:“这么说你已经决定放弃他了?那我岂不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感觉到周遭的空气里泛着浓浓的湿意,杨悦琪怅惘的伸出手停在半空感受了一下,察觉到偶尔会有零星的细雨落在手上,又见辛屹飞在那里兴奋的瞎起哄,便故意和他打岔说:“什么守得云开见月明?你没发现快要下雨了吗,小破孩儿!”
见自己的排名不但没有靠前,反倒还沦落成小破孩儿了,辛屹飞不满的冲杨悦琪嚷嚷起来:“喊谁小破孩儿呢,你能不能盼点好啊,我们出门没带伞的。”
哪知道辛屹飞的话音刚落,恰好一道惊雷闪过,早已经蓄势待发的雨点瞬间齐齐砸落下来,这突如其来的大雨,令杨悦琪开心的大笑起来,并对着辛屹飞炫耀道:“你看,我说的没错吧,这雨说下就下来了,多爽!”
想到杨悦琪今天受了那么多的刺激,说不准已经精神失常了,所以不能把她当正常人来看待,应该把她当成弱智儿童一般监管着,辛屹飞便死拉硬拽的,把执意淋雨的她拖到了路边商户的房檐下躲雨。饶是如此,两人仍免不了已被浇了个湿透,稍微来点小风,便冷的直想打哆嗦,停靠在檐下,辛屹飞使劲儿的搓着胳膊抱怨道:“马上就快死人了,你还在那儿爽啊爽的,冷死我啦嘶冷死我啦……”
正处在兴奋中的杨悦琪,听到辛屹飞不住的念叨,便不厌其烦的问他“有那么冷吗?说一遍就够了,还一直说,你是复读机吗?”
辛屹飞迷惑不解的问“复读机是什么?”
杨悦琪愣了愣,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也懒得费功夫去跟他解释,干脆马马虎虎的说“就是逮着一句话一个劲儿重复的鸡。”
虽然仍没理解杨悦琪所描述的是何物,但辛屹飞已经认定,但凡是从她嘴里蹦出来的,绝不是什么好词,便以牙还牙的说“你是复读鸭吗?”
嘿哟!这不是叫板嘛!别人她惹不起,一个小破孩她还会怕了不成,杨悦琪毫不犹豫的做出回击“你是复读狗吗?”
“你是复读王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