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悦琪当然也还记得这回事,但此一时彼一时,那时候要知道有今天这么一出儿,打死她都不会说出那番话了,见李殊晏仍对她那天的话耿耿于怀,便干脆耍赖说:“我说你是不是傻呀,没睡醒的时候说的话你都信。”
莫名的被杨悦琪嘲弄了一句,李殊晏非但没有生气,反倒目光柔和的看着她说:“你的目的达到了。”
“我的目的?我什么目的啊?”这一回,杨悦琪是真有些糊涂了。
李殊晏温情脉脉的对杨悦琪宣布“你已经成功的让朕把气给消了。”
看着李殊晏脸上略带些孩子气的笑意,杨悦琪在轻舒一口气的同时,又忍不住对他小小的鄙视了一番,这小子也太容易满足了吧,她还没怎么下功夫哄呢,他就已经消气了。
一场风波,总算是被她稀里糊涂的招架过去了,杨悦琪暗暗祈祷,但愿瞿牧烜回去以后,能够意识到他今天的行为有多鲁莽,再也不要做这么任意妄为的事了,他可以不怕死,但若是真的捅了娄子,最终遭殃的绝不止他一个。
另外,她也不敢保证李殊晏每一次都能这么好哄。
没有察觉到杨悦琪正在跑神,李殊晏兴致勃勃的问她:“你可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朕今天有半天的时间可以陪你。”
一听说居然还有半天的时间,杨悦琪忍不住在心里偷偷抱怨起来:半天会不会太久了,现在就告辞该多好啊!表面上却意兴索然的回他:“我哪儿都不想去。”话说出去后,又突然感到这样对李殊晏似乎有点欠妥,瞥见他脸上已流露出失落的神色,总觉得自己这种卸磨杀驴的行为,太过冷血和卑劣了,便又像逗小孩子一样的对他说:“我教你玩儿扑克牌好不好?”
杨悦琪的提议,让李殊晏的脸上瞬间多云转晴,随机对她展现出灿烂的笑意说:“也好,那天晚上朕在这里等你的时候,独自琢磨了半天,也没看明白是如何玩的。”
杨悦琪一边去取扑克牌,顺便没正形的揶揄了李殊晏一句:“不经老师指导,你自己就能琢磨明白的话,那你可以称得上是正经八百的高痔疮了。”
“高什么?”李殊晏咬牙切齿的瞪着杨悦琪问。
杨悦琪忙装模作样的陪了个笑脸,改口说:“口误,高智商,高智商!”
口误才怪!
李殊晏哪有那么容易就被她糊弄过去,待杨悦琪拿着扑克走回到他身边时,他出其不意的对着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并威胁她说:“下一回再敢说这么粗鲁的话,就不会这么便宜你了。”
杨悦琪感觉被李殊晏亲过的地方有点小痒,便用手背蹭了蹭,不自在的对他扬了扬手里的扑克牌说:“你要是再敢这么没大没小的,我可不教你玩儿了。”
李殊晏充满质疑的把“没大没小?”这四个字重复了一遍,明显是在暗示杨悦琪用词不当。
杨悦琪底气十足的对他解释:“我现在教你玩这个,就算是你的师傅了,你拿你的嘴巴往我脸上蹭,当然属于没大没小了,我没说你欺师灭祖就已经不错了。”
欺师灭祖?这丫头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李殊晏极力按捺住想扁杨悦琪的冲动说:“你只管把游戏规则跟朕详细讲一遍就行了,朕不用你当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