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来茯苓十分勤勉,将玉落的手稿背的极为熟稔,云舒为了哄着玉落高兴,让司家药铺的管事每隔一日前来送药材,但凡玉落要求的药材第二日一定会送到小院。
府中众人在无人时总会不经意的议论起这位日日靠药吊着的姨娘,恩宠正隆,但被囚禁在合欢苑中,几乎无人见过她真容。
慢慢楚府就有了这样的传言,这位姨娘有着天仙般的姿色,需要靠大量药物维持容貌,少爷在瑞王府中看中了,从瑞王府中抢来的,所以才被关在合欢苑中。
玉落听了谣言,对着镜子看了半晌,突然将镜子按倒在桌上,喃喃:“天仙般的容貌,我也想有啊,要是把这些都吃了就能有,我自是愿意的!”
“你若不喜欢他们乱说,明日我让他们闭嘴就好,生的哪家子气啊!”云舒笑了笑没抬眼继续看着账本。
“天天守着一个天仙似的人,当然会在意自己的样子了,茯苓你说是不是啊!”玉落从茯苓手中将毒理的手稿抽了出来。
“姐姐说的是,每每看见少爷的容姿我也深感羞愧!”茯苓又从玉落的手中将手稿抽了回来,继续埋头苦读。
“竟是为了这事生气啊?”云舒放下账本,将玉落抱起放在桌案上,左右打量着玉落的脸,“虽然不是倾国倾城之貌,但胜在清秀,再说你不就是看上我的长相,在雪山你才一直尾随我的吗?”
“你别胡说,茯苓还在呢!我何时尾随过你?”玉落想要推开云舒,但越推他却越往前。
“我就喜欢你这样子的,欲拒还迎!”云舒越说气氛越暧昧。
茯苓抱起手稿,对着两人匆忙行了个礼,冲出了房间,恰好撞上了要进门的清轩,垫着脚尖伏在清轩耳边小声的说:“少爷和姐姐在办事!”拉着清轩跑开了。
午后空气闷热,唯独水榭边偶尔有风,四周绿荫如盖,郁郁葱葱。周嬿婉带着彩月在水榭中纳凉,自从嫁入楚府已经月余,除了见不到楚云舒,她所享受的物质与尊崇都是少夫人该有的规格,但这些在周嬿婉的心中这些比起楚云舒不值一提。
一粒棕色的药丸滚到了周嬿婉的脚边,她俯身将药丸捡起,顿时花颜失色,战战兢兢的对着四周轻喊:“谁在那?你到底想干什么?”四下静悄悄的,只听见周嬿婉急促的心跳声,一个纸团从厚厚的凌霄花墙后被抛到了她的脚下,准确无误。
周嬿婉将纸团徐徐展开,不时的向四处观望,纸团上的字迹规整清晰:宋玉落是前禁军统领宋楠之女。她急忙将纸团在手心,悄悄的向着花墙靠近,猛然转过花墙,但却什么都没发现。
周嬿婉回头瞥了一眼彩月,主仆二人急匆匆的回了扶月楼,彩月将房内服侍的婢女统统遣了下去,为周嬿婉到了一杯凉茶:“小姐,他是要帮我们吗?”
“此人武功高强,这颗毒药做的也精巧,显然他是知道我想干什么的,现在又给了我这个信息,他想要什么?”周嬿婉将纸团再次展开,盯着那几个字出身。
当日恨极了宋玉落,本想买通厨子毒死她,但思来想去如果她暴毙身亡楚云舒必定深究,以他的心智如何不会查到她的头上。
正在犹豫见,一个纸团裹着一颗棕色药丸被丢到了她的脚边,纸条上整齐的书写着一句话:冰寒之毒,重则经脉俱损阳寿难续,轻则肌理受创终身难孕。
周嬿婉仔细的验了这颗药丸,散发着淡淡的梅子味道,如果没有这个字条当它是颗梅子糖也是可信的,这样精致的毒药毒坏了宋玉落,他楚云舒能查到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