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直从中午杀到旁晚,都战的力乏,渐渐的钱牧云有些抵挡不住,候仁杰流星锤,一招流星赶月,钱牧云刚用剑拨开,候礼杰拐子马紧跟着一招铁拐李独步下云梯,逼的钱牧云连连后退,看看实难将他二人制服,只得将剑左右荡开,施展轻功跳出数丈开外,这三庄主候礼杰,绰号飞天猿,轻功十分了得,跟着一纵身形,便追了过来,钱牧云回身两颗铁莲子直射候礼杰,候礼杰早望见,他右手挥了一下,知道是暗器,赶忙向右避开,就这么一耽搁,钱牧云急起几个纵身,走的无影无踪,话说这钱牧云,心里暗道:如今得罪了五环岭三杰庄,家人都在他们手里,难道自己真要去给那候义杰偿命,当时本是误杀,为今之计也只有上华山找师傅了。所以这才连夜上华山来,道童先让钱牧云在屋里等着,去后院把赵云端叫了出来,师徒两人见了面,赵云端听了钱牧云的说话,沉吟半晌:“待我去禀过你师祖,若是他允许时,我自和你下山去。”
赵云端命童儿搬来些茶饭给他吃了,接着进到后院,轻轻敲了敲门,此时掌门,七星剑,李步云正在打坐,听见外面敲门声:“谁!”
“师傅!我是云端徒儿。”
“进来吧!”说完,李步云深吸了一口气,将内气收了。这几日,他正将混元一气功练至十层,以达化境。这混元一气功练自化境之后,能摘叶飞花,透穿重甲,更配以北斗七星剑法,可用剑气杀人于百步之外。
赵云端进到屋里,深深施礼毕,垂手站立,:“师傅!徒儿有事需要下山去。过几日便回来。”
李步云听赵云端说要下山去,十分惊讶:“你下山去干什么,不好好在山上练剑?”
“禀师傅,小徒收了个俗家弟子,这!您老人家,是知道的,他开了个镖局,日前在路上遇见一群响马。”
李步云听他说到响马,骂道:“我华山派弟子,还打不过几个响马,真是丢人,死了也活该。”
赵云端解释道:“响马倒是被杀掉了,单单跑了一个。”
“怎么!跑了的响马回来报仇了?”李步云疑惑的问道
“也不是,却是那五环岭三杰庄的二庄主,江湖上称做老苍猿,候义杰,正从汴京回来,不合脸上戴了个面纱,被误当成响马,让你的徒孙,误杀了。”
“怎么不问明白在动手,这五环岭三杰庄,也是武林世家,朋友,弟子众多。惹了他们,岂不是捅了个马蜂窝。”李步云埋怨道
“现在这大庄主候仁杰,并那三庄主候礼杰,带了些弟子,把你徒孙,钱牧云的家人都给绑了,必要钱牧云去偿命。如今钱牧云没的办法,上山来要我去帮忙。所以我打算下山去,将事情说清楚了。”赵云端低头垂手毕恭毕敬的站在门口,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
李步云听了,却没说话,沉吟了一会:“你不能去,这是咋们华山派理亏,若是你下山去,必定跟他两兄弟杀起来。若是你把他两兄弟杀了,江湖上都道是咱们华山派乱杀无辜。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你去把何洋海叫进来,你就不要管了。下去吧。”赵云端本想在说几句,可是见师父如此说,只得退出房来,将门带过来关好了,向南顺着小道,走到门前,过了石阶,走到七师弟门口,敲了敲门,叫了一声:“七师弟在吗?”
此时何洋海正在屋里看书,听见是三师哥的声音,笑着起身答道:“哟!三师哥,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一边说话,走到门口将门开了,把赵云端让进屋里,赵云端一进屋,自己就在右手边椅子上坐了,叹了一口气:“哎!我那不争气的徒弟,钱牧云惹祸了。”
何洋海去茶壶里倒了一杯茶来递给赵云端,吃惊的问道:“哦,他惹了什么祸。”
“五环岭三杰庄,二庄主,老苍猿,候义杰被他给打死了。”
何洋海惊奇的问道:“却是所为何事?”赵云端将整个事情又讲了一遍,直说的嘴干舌燥。“师傅让我来叫你去他房间。还说这件事叫我不要管了。”
“既然是师傅叫我去,必有什么吩咐,师哥稍等,我去去就来。”何洋海一路来到后院,敲了敲门,李步云把何洋海叫进屋里,吩咐道:“如今这钱牧云误杀了,三杰庄,二庄主候义杰。大庄主候仁杰带着三庄主候礼杰前来索命,此事还需要找个中人出来调停,你向来颇有主见,却是找什么人来调停能完了这一段公案。”
何洋海道:“徒儿曾听说三杰庄,与少林,素有往里。不若师傅写一封书信,我带去少林,让少林和尚来做这个中人。”
李步云道:“如此甚好,我与少林罗汉堂慧空法师,交厚,我这就给他写封书。你明日便启辰去少林。”
且不说何洋海自去少林送信。王石一连在华山派,呆了三天,看着华山派第三代弟子众多,武艺平平,自己若是也投在门下,顶多也就是个三代弟子,怎么能学得绝技,遂拜辞出了山门,一径下了华山,去客栈里取了枣红马,王石前日上山的时候,因这华山路险山陡便将枣红马寄养在客栈之中。此时取了枣红马,迤逦径投江西信州贵溪县来,在路晓行夜住,将及一月余,时以,农历三月初,沿途桃花红艳,梨花耀目,和风吹来虽然有些寒意,却也扑鼻清香,看不尽春光,这一日天晚到得贵溪县城,就在城南门,边上客栈里宿了,第二日吃过早饭,向店小二打听得,清楚龙虎山路径,算还了房钱,骑马出了城门,往西直走了二十里地,到了龙虎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