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半坡上,看到二人走来,罗少爷也长出了一口气,瘸着腿,上前施礼:“在下罗大树,多谢这位兄弟出手相助之恩!”
步云龙也赶忙拱手:“在下步云龙,区区小事,当不得罗少爷之谢!”
一侧的葛姓老者笑道:“哈哈,一人击杀鹊山双剑,也算区区小事?步小友真乃是少年英雄,气度恢宏啊。”
“什么?鹊山双剑死了?”
“鹊山双剑被他杀了?”
罗大树与葛临同时惊喊,难以置信地看了看步云龙,又看了看葛姓老者,仿佛听错了一般。
葛姓老者点了点头,说道:“不错,这位步少爷以借力打力之法,将鹊山双剑击杀,老夫亲眼看到了他们的尸体。”
步云龙感激地看了葛姓老者一眼,这老者心中存疑,还能替我解释,心性当是不差。他当下说道:“我也是侥幸从他们的双剑之下逃得一死,若再来一次,说不定我早就死在双剑之下了。”
罗大树见步云龙胸口血迹斑斑,当下急道:“兄弟你受伤了,得赶快涂药包扎。”
步云龙脱下衣服,露出了胸前血肉翻卷的伤口。一看这剑伤就在心脏之处,葛氏父子和罗大树暗暗吃惊,这伤在要害之处可是要命的。这步云龙此前对战双剑,定是凶险无比,说侥幸逃得一死,绝非虚言。
罗大树心中又是感激,又是敬佩,他一把扯下自己的上衣,撕下了几块长长的布条,上前替步云龙裹伤。
步云龙看了看他那件细针密脚的上衣,笑道:“罗少爷这可是一件上好丝锦之衣,撕了太可惜了。”
“步兄弟为在下舍命相搏,区区一件锦衣,算得了什么。”
罗大树替步云龙涂药裹伤之时,葛氏父子却在以传音入密之法商谈着什么。
步云龙见这父子两人眼神不断闪烁,心中暗暗警惕。没想自己伤口裹好之后,葛姓老者却提出了辞别之言:“罗少爷,你临叔的伤,耽搁不得。既然步少爷无恙,我父子二人这便告辞。”
罗大树也不挽留,当下深深施了一礼,说道:“葛老前辈和临叔相送之情,在下铭记在心,他日定会重重相报。前辈一路走好。”
葛姓老者点了点头,抱起葛临之时,心中疑惑的步云龙忽然脑中一震,一道奇怪的声音清晰地现在脑中:“步少爷自幼失师,这段传音入密的口诀,算是老夫的另一件礼物。步少爷年少有为,前途不可限量,他日有成之时,莫要忘了我葛家与少爷这一段缘分。”
步云龙心中大喜,正要出言相谢,却又有一段话语传入脑中,正是传音入密的口诀。
他目光内敛,心神全皆贯注在这口诀之上,对葛氏父子的离开,竟是毫无反应。
罗大树目送葛氏父子离开,转身回望,却见步云龙双眼微闭,端坐不动,还以为他在运功疗伤。他自己腿上的伤也不轻,虽未伤筋动脉,却被长剑生生削掉了一块巴掌大小的肉皮,也仅是涂了些伤药,胡乱包扎了一下。他也坐了下来,解开裹伤布,重新包扎起来。
步云龙一边运功疗伤,一边又在暗暗琢磨着自己的功力。他眼下拥有二十八年的功力,可这些功力是怎么来的呢?
服用了剑桥丹和行功丹,增加了十一年功力,还有十七年功力从何而来?
他算来算去,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吞夺他人功力所得,仅为半成。吞了这鹊山双剑,得到了八年半内功吞了大鹏和黄虎,得了三年半,再加上自己这十多年所练成的四五年功力,正好是二十八年功力。
“葛老说了,一归,就是九九归一之意,寓指功力在八十一年之上。看来我的功力只有达到一归之后,吞夺所得,才能增加到一成。”
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步云龙缓缓睁开了眼睛,恰恰看到罗少爷裹好伤正要起身:“罗少爷的伤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