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卧房里,窗台上摆放着几株花草,一片简洁明了,初升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熟睡的女孩身上,床头的梳妆台上摆放着五颜六色的花粉。
过了一会女孩突然睁开双眼坐直了起来,眼里还充斥着没有散去的恐慌,显然是刚做完了一场噩梦。
女孩就那样呆呆坐了一会,才反应过来那只不过是一场梦,但随即泪水溢出眼眶,望着周围的一切,呆呆的说道:“我的家人现在到底在哪里?”
卧房外响起了脚步声,渐渐清晰起来,一个青年在外面喊道:“灵雨,起床啦!太阳晒屁股啦!再不起床老头子又要叨叨了!”
女孩抬起手背擦去了脸颊上的泪痕,对着外面喊:“知道啦赵钰师哥,你先在外面等一等。”声音中还带着些许哽咽。
被她喊作赵钰师哥的青年听到她的声音,有些无奈,这已经不是小师妹第一天这样了,几乎每过几天小师妹就会做一场同样的噩梦。
她曾经说在噩梦中她的父母和家族的人们都丧身在火海,而她只是呆呆的在火海之外看着渐渐隐去的父母和族人们。
赵钰走到屋外的一棵树下等待小师妹,想起父亲说再过不久就到三年一度的门派试武了,而这次他被父亲要求代表他的本门宗派参加这场比试。
心想:“什么门派比武,不过是门派间明面的相互打斗吧,我可不喜欢打打杀杀的,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送掉了性命,还不如趁这几天和师妹一起去游山玩水、周游大陆,岂不快活。”
但随即想:“老头子执掌一派,我作为他的独子相必是要给其他门派露两手的,不然待到我执掌门派岂不被其他门派笑话。”
其实他是千万不想以后像他父亲一样作为一派掌门人的。
从小他就喜爱游山玩水,观赏世间奇景,若不是父亲因为祖上基业不能就此没落为由要他习武练功,他才不会花费哪怕一半精力去练什么武学神功。
只过了不过一炷香功夫,师妹从房门中走了出来,一袭白色长裙垂到脚下,长发披在胸前,被一条粉色丝带挽着,清丽的面容带着些许忧愁,一眼看去令人疼爱怜惜。
赵钰转头看向小屋,恰好和刚走出房门的师妹四眼相对,师妹的脸颊瞬间红了几分,加在她本就绝美的容颜上更添几分动人。
赵钰看呆了师妹,萧灵雨不好意思让他这样一直看下去,对他说道:“师哥还不走,不是师傅很着急了吗?”。
赵钰意识到自己突然很是失态,不好意思地干咳两声,说道:“对,对,老头子今天似乎想看看咱俩的武功练到什么地步了,毕竟马上就要门派试武了,老头子真是的,比咱俩还着急。”
萧灵雨每次听到他对自己义父的称呼总感到好笑,分明是一家人总是相互之前“老头子”“小崽子”的称呼,活像还没长大的小孩子在相互斗嘴。
这刚听到师哥对义父的抱怨就又不忍笑出了声,之前梦中的忧愁也消散了几分。
赵钰看到自己无意间竟逗得师妹开心,自己也是开心的不得了。
又说道:“那咱们就赶紧走吧,要是慢了又少不了老头子一顿大骂。”说完便招呼着师妹向远处走去。
萧灵雨也忍住了笑跟在她后面离开了木屋。
不多久他们走到一座大木屋前,师兄妹俩放慢了脚步,房门上有有一块大碥,上面刻了三个大字“无量轩”。
三个大字每笔入木钧为半尺,不多不少,笔法锋利雄健,可想刻此三个大字的人武功已经到了何种境界。
必然已夺天地造化世间罕见!
还未进屋,他们就听见了门主,也就是赵钰的父亲在里面训斥几个本门的关门弟子。
萧灵雨听见了转头对玄影吐了吐舌头,说道:“看来义父真的不高兴呢。”
赵钰向她说:“也不知道老头子今天吃了什么药,早早的就一副凶霸霸道样子。”
说着他们也走进了屋子。
屋里门主坐在首位上,下面站立着三人,皆一袭蓝衫,背上背着一柄长剑,煞是英爽。
首位上的那个中年男子国字脸,线条刚毅,剑眉冷目,也难怪赵钰有一副英俊潇洒的容貌,看来全是遗传了他的父亲。
首位的那个人看到赵钰和萧灵雨来了,对下面的三人道:“好了,我说的你们都记住,下去好好练习吧。”
下面三人道:“是,师傅。”走出木屋前还不忘对兄妹二人打招呼,木屋里只剩下了三个人。
赵钰撇了撇嘴,心里想:“老头子又要开始耍脸面了。”
门主看到赵钰傲慢的神色,哼了一声,道:“小崽子你别不服气,要是你这次试武大会里能给咱门派争光,以后半年里随你去哪玩我都不管。”
赵钰突然转过头说:“老头子这可是你说的,不过半年太少,一年才够。”
门主说:“有本事你先拿到成绩,否则免谈。”
说完不理赵钰,对萧灵雨道:“灵雨啊,这次虽然你不需要参加试武,但我给你个任务,要每天监督你师兄的修炼,务必不能让那小子再偷懒了!”
萧灵雨听完,对着赵钰笑了笑,说:“好的义父,我绝对我不会让这个懒人落下修炼。”
赵钰听到自己父亲对小师妹的吩咐,而且小师妹还很高兴地答应了,顿时苦了脸。
对萧灵雨说道:“师妹啊,你不能帮着这个老头子,况且咱俩......兄妹情深啊......”
萧灵雨听到“”兄妹情深”四个字,脸颊瞬间红了,解释道:“什么‘兄妹情深’,义夫要我监督你练武完全是为你好,而且我只是听义夫的话而已。”
门主听到这两个年轻人谈话,感觉自己又年轻了几岁,似乎回到了曾经驰骋大陆,美人相随的日子,笑呵呵地说:“你个小崽子每天不学好,我让你练武难道还有错吗,好了来后院吧,让我看看你这几天的成果。”
赵钰更是苦了几分,但无奈对方是自己的父亲,俗话说:父命难违,更何况这个父亲更兼任自己的师傅,也是跟着走去了后院。
后院里一片宽敞,墙边摆放着一座石桌,石桌胖还栽着一颗古树,看来已经饱经岁月,不知栽倒这里已经多少年了。
石桌旁坐着另一位中年男人,看起来比赵钰的父亲还要大上几岁。那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