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三人来到后院,站起来说:“震桦老弟当真是好久不见了。”语气中透露着久别世俗的沧桑。
赵震桦看到这个男人,赶忙加快步伐迎了上去:“我说是谁能无声无息进入我着内院,原来是兄长来了,兄长的功夫当真高深莫测。”
赵钰看到石桌旁的人,也快步跑了过去,凑到那个男人身前,说道:“伯伯您终于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带我去游山玩水啊,每天在这山上闷也快闷死了。”
说完瞥了自己父亲一眼。
那个男人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俩父子的关系,只是呵呵一笑道:“好啊,只要你父亲同意,随你什么时间去玩震岳伯伯我都会奉陪。”
听到这话,赵钰低下头悻悻地又回到了小师妹身边,嘴里咕咚了一句:“连伯伯都这么扫兴。”
萧灵雨莞尔一笑,没有理他。
赵震岳伸手两人落座后向自己二弟赵震桦道:“是有很多年没见了,这些年我隐居在后山不问江湖事事,没想到本门已经被二弟打理的如此兴盛,看来我当初选择离开真是明智啊,哈哈。”
赵震桦更是震惊,没想到自己的大哥来到这后院之前已经观遍了整个门派,又想起多年前大哥的武功便远在自己之上,这些年恐怕是又大又长进。
随即说道:“小弟不才怎能与大哥媲美,若是当年师傅将本门交予你手,到现在必定已成为咱乾州第一大派。”
赵震岳摆摆手道:“那可不一定,我只精于武学,当要说其他的二弟可是大大强于我了,要当初本门交予我手那是万万不能与二弟相媲美的。”
赵震桦说:“大哥谦虚了,不知大哥此次退隐重回门派是为了什么?”赵震岳说:“还不是因为你年轻时犯下的错,我听说......”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门前鬼鬼祟祟的脚步声......
赵震桦已经略知大哥将说些什么,感到有些尴尬,没有再让自己大哥说下去,朝着门口干咳了一声,说:“小崽子过来,可别想着趁老子不注意就溜了开去。”
又对自己大哥说:“往事等等再谈也不迟,今天既然大哥来了,那就让这小崽子露两手,你也好给他一些指点。”
之前赵钰看到两个大人相谈甚欢,觉得注意力已经不在自己这里了,便想着不如趁此时机溜出去,料小师妹也会为自己解脱的。
但还没等他后脚跨出门槛,身后就传来父亲的干咳,想到此时伯伯也在一旁,转身尴尬地笑道:“什么溜不溜的,老头子你可是太小看我了,我是看伯伯此番来的不易还与你谈的投机,想出去给你俩倒些茶来,哎,真是热脸贴到冷屁股了。”
萧灵雨一旁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却也不说话,只是捂着嘴巴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赵钰想自己今天是不得不露两手了,不然惹恼了老头子也没有好果子吃的,于是走到了石座旁的空地上站立着。
赵震桦说:“开始吧,就本门的《九玄天引剑》,看看你能施展到几天剑法,让你伯伯也给你指点指点。”
说完掌心向那棵老树一伸,便从老树上折下一支树枝来,扔给赵钰:“就拿这当剑吧。”
赵钰本还想因为老头子随口让他舞剑想辩几句,却给扔给他的树枝堵住了嘴,只好自己心里默默道:“就给我一支树枝,打坏了可别怨我剑法不精。”
只见他右手持“剑”而立,一袭蓝袍无风自动,那是本门内功《天璇功》已经开始运功了。
过了一会,他心中剑意已成,抬手舞动树枝,脚下因常年不清扫而积攒的灰尘也随着剑法而飞旋。
只见他每出一剑,剑尖都突出半尺剑气,到了后来,索性每一剑都伴随着九道剑气,只不过除了最接近剑身的几道剑气,剩下的剑气似都不能被随心掌控,只能由那些不受控的剑气四处飘散。
若不是在坐的两位男人都身怀绝世武功恐怕早已被剑气所伤,而小师妹见自己的师兄运功时如此疯狂挥洒剑气,早就躲进了屋里,一点都都没看到师兄的舞剑场景。
没过多久,赵钰已经使完了他所掌握的剑法,收气甩剑站立,只觉得自己此番武功达到了自己心想的顶峰,想必师妹见了他这一套剑法必定对他倾媚有加,但睁眼看了看自己父亲和伯伯,只见两人都有些皱眉,不明为什么,就问道:“老头子、伯伯,你们看我这套剑法舞的怎么样,是不是已经有了你们的风采,那么我可以带小师妹出去玩了吧。”
但这次他父亲出奇没有教训他,只是对自己的大哥说:“大哥,你看这小子的剑法怎样?”
赵震岳道:“年纪轻轻便已练到了此套剑法道第三层,可以说很有练武的天赋。”
听到这里赵钰已经有些飘飘然了,
但赵震岳又继续道:“但钰儿的剑气飘散,几乎不受控制,想必是他平时偷懒不用功练习导致,若是他能将自己全部精力投入到这剑法中去,想是已经练到了第四层或更高了,且可以控制自己激发的剑气,只是可惜......”
赵钰听完这还想争辩几句,但他的父亲没有等他说话,就说:“你这小子每天不专心练功,尽想些杂七杂八的,还老想出去玩耍,既然你伯伯都说了,那你这几天就每天增加两倍功课,直到你可以将你自己的剑气尽皆完美控制为止,回去修炼吧。”
说完挥挥手赶他出去。
赵钰知道眼前的老头子看到自己的剑法是真的有些不高心了,便什么也没说,走出院子时顺便带上了后屋的门。
他来到里屋,看到自己师妹正在看着自己笑,说:“有什么好笑的,不就是给老头子骂了几句吗。”
萧灵雨道:“不是,你先照照镜子再说吧。”说完从旁边般了面镜子给赵钰。
赵钰站到镜子前,只看到镜子里一个人满脸灰尘,长袍上、头上也都铺上了一层灰,就像从大街上来的乞丐。
他看到自己这副样子很是尴尬,亏刚才父亲和伯伯没有笑话自己,于是问萧灵雨说:“你看我刚才的剑法怎么样,是不是像伯伯说的那般散乱。”
萧灵雨道:“确实是非常散乱,不过你的剑法怎么样我却没看到,我在你开始时就来了里屋躲避你的剑气。”
赵钰感到有些失望,竟然连小师妹都这么说,看来自己确实是很差劲了,又说:“难怪老头子要让我每天加两倍的功课,哎,以后可苦喽。”
听到赵钰的抱怨,萧灵雨说:“原来义夫给你加了两倍的功课,还让我监督你练武,你不说我还不知道,既然你都说了,那咱现在就回去练剑吧,嘻嘻。”
赵钰顿时觉得自己无意间说错了话,想改过来,便又说:“不,不,不,我刚才瞎说的,师妹可别放在心上,老头子怎么敢让我加两倍功课呢。”
但萧灵雨没有听他辩解,直接拉着他的衣袖说:“走吧,总要先将你这一身沾满灰尘的衣服都换掉吧。”就向外走去。
赵钰心里突然有种欲哭无泪的感受,心想自己怎么这么自作自受,但随即眼珠一转,心中不知想到了什么,暗自笑了一下,跟着小师妹走出了老头子的“无量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