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回道:“路上遇到了捷龙堂的人抓人,雪奴想拔剑相助”。
叶谨听了,着急地问道:“那她动手了没有?”
“没有,要是她如愿了,还能这般不乐意”!
凌寒笑回,雪奴又嘟嘴不高兴。
“阿弥陀佛,小祖宗,得亏你没依着性子来,捷龙堂的人也是你能打的,别给少爷惹麻烦啊”,叶谨训教雪奴。
雪奴“哼”了一声,低头绞手指,不敢驳话,但是,也不高兴。
叶谨是她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叶谨将她从雪地里捡回来,她早就冻死了。
雪奴在凌寒面前可以撒娇,可以任性,凌寒似兄长般宠惯她。但是,从心底深处,她敬重叶谨,不敢在叶谨面前放肆,任由叶谨训她。
凌寒一笑,对叶谨说道:“叶叔,我会让她如意的”。
叶谨紧张地拦阻:“少爷,您可千万别无事生非,您如今已经得罪各门派了,再去招惹捷龙堂。您是耍猴儿嫌人少不怕事多吗?”
凌寒的眼神冷如严霜,说道:“陆勇飞,我会让他身首异处的”!
叶谨满怀期待的眼神穿透了小院里的枝隙,迎上了叶间的阳光。虽然很刺眼,却尽是光明!
然而,这天地间的光明,却不能映照人间的一切黑暗。
各门派的掌门聚在了陈荣贵的大堂里,想靠着这位恒鹰盟的舅老爷,维持自己巧取豪夺来的富有。
“哪条地缝儿里钻出来的蝼蛄,看把你们一个个吓的”,陈荣贵撇着嘴,戴了一只鸽子蛋大的祖母绿宝石的右手接过了一位掌门献的茶。
这位恒鹰盟的舅老爷,是云冲霄夫人的胞弟。姐弟二人自幼相依为命,夫人对他如姐如母,疼爱至极。
云冲霄和夫人伉俪情深,爱屋及乌,自然将陈荣贵视为亲弟,待他至厚。因此,陈荣贵在恒鹰盟的地位极高。
加之,夫人产子遭遇被害之不测,云冲霄将对夫人和孩子的怜惜疼爱转到了他的身上。
他更是以天王贵胄自居了,他哪里瞧得上凌寒,将凌寒贬作地里的蝼蚁。
各门派的掌门皆仰仗他照顾,平时可没少巴结他。过节过年过寿辰自不必说,什么暑敬寒敬,名目就更多了。
孝敬的钱财打哪来,还不是指望搜刮,霸占良田只是其中之一。
所以,霸占五谷堂分给百姓的良田之事,也是在陈荣贵的庇护下,不然,他们也没这么大的胆子。
百姓们活在这样的恒鹰盟里,岂有不黑暗!
“舅爷,可别这么说,凌寒如今是领了恒主的金牌令的”。
“对啊,是啊,看来恒主这次是下了决心要整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