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门派的掌门七嘴八舌地又议论起来。
陈荣贵将茶杯放下,不屑地说道:“我姐夫是糊涂了,恒鹰盟的太平不得仰仗在座的诸位吗,怎么突然就为老百姓着想了?”
“是啊,就是说呢”。
“十有八九是有人挑唆了恒主,舅爷,您得说句话”。
“对啊,舅爷,您得为我们说句公道话,我们的日子也不好过”。
“舅爷,您向来在恒主面前说一不二,这次可得指望您庇佑”。
各门派掌门把希望寄于陈荣贵身上,对他百般奉承千般阿谀。
陈荣贵保证道:“诸位,不必慌,有我在,保你们平安无事”。
他们商量的龌龊之事如夜幕般黑暗,连朝阳亦不能普照。
卯时,许家坝的千顷良田。凌寒眺望了一下广袤辽阔的田地,看看地头上饥色褛衫的百姓。 他的心很痛,如此多的田地,被许家剑门仗凭武功强占,致使百千黎民无活路。
那么,习武的初衷是什么?
他们不是行侠维道,而是仗剑欺弱了!
凌寒望着地头上满是期盼的眼神看着自己的苦民,他胸中的激愤难耐,他一定要为他们讨回公道!
钱包泰站在凌寒的身旁,凌寒虽未发一言,但是,他从凌寒起伏的呼吸中,感受到了凌寒的愤怒和侠义热血。
这吸引他不由自主地审视了一下凌寒,这个儒雅的书生,内心深处尽是江湖之道的意气。
钱包泰,身为五谷堂的堂主,他对恒鹰盟此弊愤愤不平,奈何人微言轻,他也只能将这种不忿压于胸中。
况且,这些年,他以自己的智慧稳做五谷堂的堂主,是希望在自己的能力所及处,为百姓们做点事。
若不为此,老盟主遇害后,忠臣不事二主,他早就该请辞堂主之位了。
忝居此位这些年,是为了能做点对得起自己良心的事,为老盟主的“天道”之愿做点补偿,聊以慰藉。
所以,这些年他的隐忍,并不是因为贪恋此高位带来的荣耀舍不得此位,而是希望不管受多少委屈,尽量能保住此位,以求再为百姓多做点事。
如今,恒鹰盟凭空出了一个凌寒,在他的身上,他似乎看到了老盟主的影子,甚至是那股正气。
他看到了恒鹰盟的希望,也看到了自己的出头之日。他甚至大逆不道地妄想过,凌寒能取云冲霄的恒主之位而代之。那样,恒鹰盟的百业将会兴盛,百姓将会安宁!
“钱包泰”,他正在发呆,凌寒唤他。
“在”,他赶紧躬身施礼道。
凌寒冷冰冰地问道:“各门派的掌门因何至今无一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