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凌知县三十左右,有妻无妾,很可能就想把江涵娇收为妾室,反正都怪他们兄弟俩下手迟了。
江仁心里很不服气,他说话不过脑子,语气竟然满含着威胁的意味。
“凌大人,有道是清官难断家务事,你这样护着这个贱蹄子,传出去肯定会坏了你的名声!”
穷山恶水出刁民,当刁民挑衅官府威仪时……
有个衙役猛地左右开弓,掌掴了江仁几个耳光,江仁随即笑得像条哈巴狗。
“江理,江仁,本官听说你们两个的名字都是江前相取的,当年,江前相自己大龄不婚却四处借钱操办你们兄弟两个的婚事,可你们却不懂感恩,一个无理取闹,一个不仁不义,负了江前相的一片苦心。”
略略停顿,凌知县脸色更冷,“本官懒得管江家的家务事,不过你等如此无状,不罚不足以彰显官府威仪,现决定罚你等一两银子,关押一周。”
闻言,江理和江仁一下子如秋霜打过的草,蔫巴了,接着,凌知县吩咐衙役等人在此等候,他去看看江铎。
破庙院里,舍梨嬛依旧卖力地趴在屋门上,江铎虚弱地瘫坐在地上,流云驮着笨笨和各种用度等等,安静地守在江涵娇那厢的屋门口。
大吃一惊!
凌知县看到流云时,大吃一惊,先前,他远远望着,觉得江涵娇所骑的白马很像燕王爷收藏的那匹宝马,现在一看,不是像,就是宝马流云。
他脑子转得飞快,传言不是说燕王爷看不上江涵娇吗?
事实证明传言不可信!
紧走几步,凌知县搀扶起来江铎,掏出块帕子,擦拭他嘴角的血迹,“老师,我带你去看大夫吧!”
江铎在殷朱国的朝堂上,犹如一株青松刚直不阿,多年来都是许多文武大臣心中的为官楷模。
如今,没有谁比凌知县更清楚江铎窘迫悲凉的现状,而且舍梨嬛毫无患难夫妻的姿态,言行与山野村妇毫无二致,对江铎而言更是雪上加霜。
先前被江理江仁大力推搡在地,江铎眼黑耳鸣,差点昏厥过去,此刻,他看见江涵娇安然无恙,精神头儿顿时就好了许多。
“大为,不用那么麻烦,我没事儿,我们进屋坐着说会儿话,你今天怎么得闲来看我?”
凌知县声称他接到了可靠的消息,有不法刁民乱砍滥伐山林树木卖钱,因此他突击巡查,拘押了所有涉案刁民。
末了就想过来看看,凑巧撞见江理江仁无理取闹,他还说也就是看在江铎的面子上,才从轻处罚那兄弟二人。
兄弟本该亲如手足,但却在关键时候连外人都不如,江铎又寒心又失望,长叹了口气,在凌知县的搀扶下,走向江月楼这厢。
知县凌大为见江涵娇紧跟着,“江姑娘,你还是先拾掇马上的那些东西吧,我陪老师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