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一是那匹宝马是燕王爷的心爱至宝,瞧着它背上驮着不少东西,凌知县觉得这是对燕王爷大不敬。
二是舍梨嬛对他连个象征性的招呼都没有,她松开屋门转而就虎视眈眈地盯着那匹宝马,恨不得扑上去啃几口似的,他看着很不适。
江月楼瞧着父亲并无大碍,和知县凌大为打了招呼后,就帮江涵娇拾掇东西,给流云加草料饮水。
舍梨嬛本来想将流云背上的东西都拿到她那厢,但是流云总对她尥蹶子,她只好悻悻离去。
当江涵娇和江月楼过来这厢时,正好听到舍梨嬛这番毫无人味儿的狗屁话。
“阿铎,我们的女儿就是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江家没落都是她克冲所致,江理和江仁这趟过来也是为了我们这个家着想,要么你让凌大人给女儿物色个好买主。”
江涵娇不吃这颗软钉子,“舍大婶儿,我不是早就说过了?你是你,我是我,但凡你有点骨气,那就别吃我买回来的东西,免得把你克死了!”
知县凌大为难得来串门子,舍梨嬛觉得正是她树威的好机会,没想到江涵娇根本就不给她脸。
气急败坏之下,舍梨嬛伸手挥过去一耳光,江涵娇早有防范,抓住了她的手腕,推搡一下,舍梨嬛蹬蹬后退几步,卡在炕尾旮旯里。
“舍大婶儿,又想打我!我不管你到底怎么想的,反正我不是小孩子,你休想掌控我的人生!”
明面上,江涵娇住进了农庄很安逸似的,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才几天而已,她一双鞋子的鞋底脚后跟那儿都磨塌了,可想而知她在山林里寻找草药走了多少路。
舍梨嬛不但没树了威,还被如此打脸,自是无比委屈,眼泪霎时就来。
“江铎,江月楼,你们看看这个贱蹄子嚣张的,不把她卖了,我早晚得被她气死……”
不等舍梨嬛哔哔完,江月楼就将她拽出了屋,折返回来时还插上了门闩,他朝凌知县歉然地一笑,“凌兄见笑了!”
凌大为早就烦透了舍梨嬛的粗俗无状,他淡淡笑了下,“月楼,先前在京城时,伯母就不甚优雅,如今变本加厉也正常,你千万记得要沉心温书备考!”
江月楼点点头,这时,江涵娇端上来几碗温温的白糖水,这几人都口渴得很,都端起碗喝了不少。
抿了口糖水,江涵娇抱怨,“爹,二叔三叔就是耍窝里横的本事,这样的表面恶亲戚,咋不断亲?”
又灌了口甜甜的糖水,江铎嘴角漫开苦涩的笑意,越说越气越无奈。
“早就断了亲,你们兄妹刚出生那年,你二叔三叔和你姑姑一起找到京城的相府里索要高额银钱,还差点把你们俩推搡到后花园的湖水里,那次为父气得厉害就断了亲。”
闻言,凌大为安慰江铎,“老师,我若早知道这个情节的话,就不会对他们那么客气,真应该多关押他们几天,老师不必太忧虑,月楼如此上进,涵娇更是勤快聪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江铎甚是欣慰有凌大为这个门生,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