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约翰已经抓狂的时候,他在某一本不知名的书籍上看到了一则故事。
这可能是故事,也可能是历史,无人考究,就连这本书,都已经变得残破不全了。
它记录下了数百年前的鼠疫,当时政府再一次组建了一批医生,他们手中拿着实木手杖,在把手处则有教堂等等的印刻或是十字形状。他们穿着油纸制成的披衣,后面则是穿着类似雨衣的大衣,他们有一个称谓,瘟疫医生。
这些历史在约翰读中学时就已经了解过了,虽然这些见不得人的历史根本不会纳入教材。
瘟疫医生在书中记载是应该得到一定的敬佩的,尽管他们绝大部分都是二流医生,无法在医院里就业的医学士,以及初出茅庐希望证明自己的年轻人。
尽管水平并不高,但他们却推动了几乎整个瘟疫医疗历史。但这也让他们付出了相当的代价,九死一生都算是轻了,基本是全军覆没。
而数百年前的那场瘟疫,则是打破了最后的防线。
后期的鼠疫无疑让政府花了大笔的价钱,同时,一种看起来像是鸟类的面具流传了出来。这种面具的出现,使得很多瘟疫医生在对抗瘟疫的前线上存活。
可是情况仍旧不得乐观,他们根本没有研究出对抗瘟疫的办法,瘟疫蔓延着,席卷了数座城市。可以说,每天都有人患病,每天都有人死去。可就在这种关头,教会内部却出现了矛盾,他们并没有把对抗瘟疫作为主要目标考虑,反而是想如何更节省费用。
他们拟造了一次谎言,对外宣称,这场瘟疫只不过是那些心灵不纯洁或是有罪之人的惩罚。只口不提其他事物,对于瘟疫医生解刨尸体的争论一直没有给予答复。
一部分瘟疫医生居然信以为真,没有去寻求真相。反而是进行了一次“惩戒”,他们把手中的手杖当做执行工具殴打着那些病人,虽然和以前没什么两样,毕竟还没有患者能被成功医治好。这种行为也不过是将死亡人数向上提高了些许。
在那场瘟疫结束后,许多人都认为这次危机就这么过去了。但却有人突然站出来,他们就像是被洗脑了的狂信徒一般,指责瘟疫医生。
因为教会公布“惩戒洗礼”的时间刚好是瘟疫结束前一年,很多人认为教会是正确的,瘟疫医生则是在这次危机里没有发挥出任何作用。但问题就出自瘟疫医生的经费多数是由政府提供,哪怕在没有瘟疫发生的年代,政府还在每周给这些人一定的补贴费。
这让一些人很不爽,凭什么你一个没半点本事的医生却要拿着政府给的补贴。
教会则在这场风浪中没有多语,或许其中内部高层人员早就对这些需要补贴的人看不顺眼了,即便这笔补贴并不多,但能多节省一些,当然也可以说是自己拿走一些,何乐而不为呢?
就连国王都好像脑子抽了一下,他宣判了瘟疫医生在这场瘟疫中的不作为。统治阶级以及高层都对这些瘟疫医生充满了鄙夷,其实他们又与这些人有多少区别呢?
瘟疫医生无言,只能在神像前忏悔罪行。但这并不能填平怒火,他们处处受到排挤,但凡是有参与过瘟疫医生或是与瘟疫医生亲近的人都遭到了世人的仇视。就如同对待一个异教徒一般,虽然这些异教徒并不会宣判死刑,但生活绝不会好到哪里去。
就这样经过两年,很多人选择了离乡,他们向着人迹稀少的西南方向走去,谁也不知他们到底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