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这般状况,将她丢出去不是,不丢出去也不是。
犹豫之际,门被叩了两下。
“殿下,您还没有换药呢。”
来的人是青荷,她将东西放下,看见屋里的唐妧妧,眼中并未露出意外之色。
“还请殿下除去外裳。”
“不必了,”谢行秋制止了青荷的动作,转而薅起身后的唐妧妧,丢给她,“你既过来了,便把她也一道带回去吧。”
青荷道了一声“是”。
门从外面掩上。
借着烛火,谢行秋将缠绕在腹侧的纱布一层层解开。那是一道新添的,约半掌长的伤口。纱布已经被鲜血浸成了红色。
得知唐妧妧出事,他一刻钟也不敢耽搁,立刻马不停蹄地赶了过去。不想匆忙之下,失了戒备,中了小人的算计。
他以为这次伏击他的人同以前那些并没有什么差别,不过是些小喽啰,也就没放在眼里,想着速战速决,尽快脱身。
然而过招之间,他发现不对。
这些个人出手狠戾,且一招一式极奇巧妙,最为重要的是,他们皆不要命一般,明知敌不过他,还一股脑儿地往前冲。
谢行秋猜测,他们多半是哪个包藏祸心之人私下里培养的一批死士。
他们虽身手普通,不过却十分难缠。谢行秋费了一番力气才摆脱他们。
然而,按着路线寻过去的时候,他没有找到唐妧妧。直到纪安赶来,他才知道,唐妧妧一早便被候府小世子带走了。
白白折腾一场,唐妧妧却与那小世子在马车之上饮酒吃点心,相谈甚欢。